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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浴缸坦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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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卿卿脸上有些挂不住,伸手挂断白念念的电话,红着脸推开江柠若,耳边是江柠若戏谑的笑声。

绿灯亮起的瞬间,于卿卿踩油门的力度像踏碎某种枷锁。

“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聪明。”江柠若把空调的吹风口往于卿卿身边转了转。

“我本来就聪明好不好……”于卿卿抽了抽鼻子,声音还带着几分哭腔。“我没有报警,不过我跟念念说了,如果十分钟之内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就……就让她报警,就说江家丢了东西。”

仪表盘上的巴西龟摆件晃动着荧光龟壳,车载导航自动切换成于卿卿录制的语音包:“下个路口左转,副驾驶乘客可以亲吻驾驶员啦~”

“那名片是怎么回事?”

“是你好几次和星晚挂热搜上之后星晚给我的,说是怕我吃醋,要是哪天不开心了可以让我找个小明星也挂热搜……让你也吃醋。”于卿卿抓着方向盘,刚降温的耳朵又染上了绯色。

浴室里升腾着水汽,江柠若仰头靠在浴缸边缘,湿发蜿蜒在肩颈。于卿卿的棉签蘸着碘伏,在她红肿的颧骨处轻轻打圈。窗外暴雨渐歇,只剩檐角水珠砸在空调外机上的闷响。

“疼就咬这个。”于卿卿把陈皮糖塞进她齿间。江柠若忽然握住她颤抖的手腕,将染血的棉签按在浴缸边沿:“其实不疼的。”比起之前心里的伤痛,这一巴掌要轻的多。

“怎么会不疼,我都觉得疼,疼死了。”于卿卿红着眼眶仰头不让眼泪掉出来。那一巴掌江振庭用足了劲,那一声脆响到现在在她耳边都嗡嗡作响,她一个旁观者都觉得疼,江柠若怎么可能不疼。

摘下耳垂上的珍珠耳钉,江柠若把它放在于卿卿掌心:“我母亲也有这样的珍珠耳钉。”

于卿卿的视线落在那对摇曳的银光上。江柠若的指尖抚过耳垂,水珠顺着山茶花纹身滚进锁骨凹陷:“她叫宁婉秋,是青城宁家的小女儿。”

“我母亲遇上江振庭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对于两个人的婚事宁家没有人同意,可是……母亲喜欢他,最终在母亲的执拗下她嫁给了江振庭……也开始了她这不幸的一生……”

思绪逐渐飘远,江柠若好像回到了儿时的苏城。苏城的梅雨季似乎永远下不完。五岁的江柠若蜷缩在琴房角落,怀里抱着母亲送的法语诗集。楼下传来瓷器碎裂声与女人的尖叫,吊灯随着重物倒地微微摇晃。

“婉秋你听我解释……”江振庭的皮鞋碾过满地玫瑰。

“用我陪嫁的翡翠镯子养你的情妇?”宁婉秋的声音比碎瓷更锋利。江柠若透过栏杆缝隙望去,母亲雪白的旗袍下摆沾着红酒渍,像雪地里绽开的血梅。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完整的母亲。那次吵架以后母亲气愤离家,江振庭从母亲手里把她扣下,从那以后直到母亲病重她再没见过母亲。

“他们把我锁在房间三天。”江柠若的指甲无意识抠着浴缸边缘,“佣人偷偷塞进来的法棍硬得像石头,我就着雨水咽下去。”浴室氤氲的水雾中,她忽然露出嘲讽的笑,“后来才知道,那三天江振庭在给私生子办周岁宴。”

“母亲走的那天特别冷。”江柠若掬起一捧热水浇在肩头,山茶花纹身泛起珊瑚色的光,“她握着我的手腕说若若,珍珠要戴在懂得疼惜的人耳上,然后亲手给我穿了这对耳洞。”

那年的初雪来得格外早。六岁的江柠若跪在灵堂前,黑色丧服下藏着渗血的藤条印。江振庭的情妇抱着江以琛闯进来,高跟鞋踢翻了长明灯。

“晦气东西,别脏了我儿子的眼。”

江柠若舔了舔开裂的唇角,将母亲的珍珠耳钉藏进舌底。冰凉的金属混着血腥味,那一刻她的心底只剩仇恨。

“还记得我告诉你,今年在你家过的年是这些年来最幸福的春节吗……六岁以后我过得每一个春节耳边听到的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而我……身边只有母亲留下的珍珠耳钉。”江柠若突然将整张脸埋进热水,声音闷得像深海传来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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