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黑猫警长见面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白猫一愣，看着他收起枪，咧出一个笑，敬了个礼，“黑猫警长，白猫班长向你报道！”

[“黑猫警长，白猫班长向你报道！”]

黑猫警长看着他，缓缓抬起手，迟到地回应了他的礼，“白猫班长，黑猫警长收到。”

[“白猫班长，黑猫警长收到。”]

一如从前。

话音落下，他落进一个大力的拥抱，随后耳边是呜呜嗷嗷的哭声。

消散的沉重气氛让黑猫警长无奈地笑了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背，“行了，小点声，我可不想被人投诉半夜扰民。”

“…好的。”只是想倾诉一下的白猫直起身，吸了吸鼻子。

他还是以前那副模样，甚至看起来更健康了，黑猫警长感觉他好像长高了一些，比划了一下，有些纳闷，白猫怎么比他高了半个头？？？

在蝙蝠侠那边也没这样啊——哦，在那边两层楼高。

收起震惊的神情，黑猫警长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从哪来的。”

“我家，”白猫摸了摸脸，“我醒来的时候在床上，反应过来之后就跑过来，路上好像看到你了，但是刚刚敲半天门没反应，可能是我看错了。”

不，那就是他。

但他不会承认的，要是让白猫知道他去挖了他的坟，他绝对会又开始哭，又或者是让他再挖一次——对兄弟十分了解的黑猫警长如是想到。

“你的身份怎么办。”

理清思路后，黑猫警长从衣柜里取出一床被子扔给白猫，“你想好用什么借口了吗，如果回来的话。”

“…我没想好，不过我觉得我如今的情况，或许很适合卧底，”白猫铺好被子，他说着，躺下，“我不去报道了，警长，安排我去卧底吧。”

“…这也很危险，你确定吗。”他的想法没错，黑猫警长没有反驳，只是同样躺下。

“我确定，”那边传来声音，带着些笑，年轻的，活泼的，一如既往的，“我说过我要当一个好警察的，现在是个好机会不是吗。”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安静到白猫以为黑猫警长睡着了，他翻了个身，却听到了他的回答。

“…你已经是个好警察了，白猫。”

白猫眨着眼睛，吸了吸鼻子。

将自己窝进被子。

良久。

“…所以警长刚刚我看到的真的是你，你是去干什么了，我看到了铁锹。”

“…睡觉。”

“你不会是去挖我的坟了…”

“白猫，立刻，睡觉。”

“好的。”

*

“这是什么？”

杰森陶德接过提姆德雷克递过来的文件。

“是属于你的那一份。”

那是一份遗嘱，一份没被取消的遗嘱。

杰森陶德知道老头子有立遗嘱的习惯，那个人一直很怕自己哪天死在外面，而他们被哥谭吃掉。

他合上那份遗嘱，看着面前的少年。

“什么意思。”

“…他从未放弃你，”提姆德雷克说，“杰森，布鲁斯很爱你。”

见鬼的，杰森陶德想。

他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