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换血之后,又死了一只虫子。现在只剩下一只了。
段季旻脸色愈发地难看,又青又紫。
玉离笙换了七次血,要是每一次都死一只的话,那么这一只虫子怎么够段季旻换的呢?还是说,每次玉离笙换过血之后,他便立刻找那个女孩换血?
但是看他的模样,身上溃烂处越来越多,身子骨也越来越弱。有时候那血蝎蚕还缠在他手上,他就晕了过去。
他将盒子收起来:“好了……阿狸,在休养几日,服些药物,你便可以彻底好了。”
“我想看看那女孩。”
“你不心疼我,倒去心疼她?”
“因为她是无辜之人。”
段季旻静静地看着玉离笙:“我接下来会有几天不来了,你……?”
“放心,我不会跑,我是个物件,除了被别人抢走,送走,不会自己跑。”
段季旻狠狠道:“那最好不过。”
他走到后花园中,穿过游廊,绕到假山的后面,身影一闪,便没了踪迹。
进入一段黑暗的通道,段季旻来到地下室内,这里散发着一股子腐朽沉闷的气息。
地下室的中间,倒伏着一个女人。
段季旻走了过去,打开盒子:“最后一只了,你最好识相些。”
那女人身子动了动,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不想再浪费这宝物,这一只一定要撑过七次,如果你不能,我会叫你死得很惨,还会叫你全家来陪葬。”
“我们开始了。”
“殿下……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段季旻将手放在盒子里:“你既然真心对我,我自然会好好待你。”
“对不起……”
“别说了。”
段季旻做好了享受那种快感的准备。
手腕上一阵麻麻的痒。
“殿下……对不起……我……!”
“闭嘴!闭嘴!你他妈给我闭嘴!”
那女人无力地哭。
段季旻猛然仰起头,伸长了腿。
竟是这种感觉?!
那女人仍在哭,直到最后一只血蝎蚕吸饱了血。
段季旻微微喘息,蹲下身子,将那女人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你刚刚要说什么?你跟那些贱人一样,接近我是另有所图?你们一个个的,对我都不是真心的?”
“对不起……殿下……求你放了我……!”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处心积虑接近我,暗地里打听我的喜好,在我房里放鲜花,不是喜欢我?”
段季旻握着那女人的手腕,向盒子伸去。
“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啊……!”
那血虫子翻滚难耐,就是不去缠那女人的手。
段季旻脸色阴沉,一连几个女孩子都是如此。
那些女孩子有官家小姐,有底层宫女,甚至有青楼女子。她们无一不使出浑身解数博得他的宠爱,可没有一个人能与他换血。
他相貌英俊,才华出众;出身更是不用说。
要是不与他二哥比的话,他被万人追捧,捕获女子的芳心,有什么难的?
她们自己送上门来的,可怪不了他。最重要的,是解蛊。
死到临头,那女人兀自哭着辩解,说自己并非真心。
他突然冷笑,解开腰带,脱衣服。
那女人在惶恐中惊疑不定:“殿下……你要做什么?”
“我在讨你喜欢啊!”
“殿下……你?”
段季旻见那女人的看他的眼神始终惊恐,便从衣服上扯上一块,绑在她的眼睛上。
他故意耍花样拖延,直到对方忍无可忍,他才肯给。
一边动作,一边看着那女人的表情。
等她突然后仰,像溺水似的呼吸,他猛然抓住她的右手放进盒子里。
销魂中,那女人不禁喊了他的名字。
于是,那血虫子终于生出刺来,扎进了女人的手腕中。
成了!
段季旻欣喜若狂!
那虫子将一腔子的毒血送进那女人身体之后,又变得透明,慵懒。
那女人刚刚遭遇了冰火两重天,已是没有一丝力气。
段季旻就这么光着身子爬起来,兴奋道:“还说你不喜欢我?!”
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起码在沧州,在他卖力取悦她的时候,阿狸也是爱他的,就跟这个女人刚才一样!
“阿狸!阿狸!你等我,等我!我很快就要好了!”
他胡乱裹好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又凌乱又亢奋,简直可以说是意气风发。
玉离笙躲在门后,要拼命地克制自己,才能忍住不吐出来。
他疯了,真的疯了!用这种法子!
晚上。
段季旻与玉离笙坐在圆桌边,满桌的酒菜都没人动。
段季旻挽起袖子,看自己像是落在泥水里的桃花一样的疮,满意地点头道:“果然好多了。”
玉离笙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只剩下一只血蝎蚕了,能不能撑过剩下的六次啊。”
“当然能……你这是担心我?”
玉离笙不说话,拿起桌上的筷子。
“我说过我有法子叫女人爱上我。”
玉离笙一边吃菜一边点头,她不愿意回想。
段季旻想起刚才那一幕,多少有些得意。
“阿狸……只要你给我足够的时间与机会,就会发现我哪里也不比我二哥差。”
玉离笙又是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