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浅森寻苍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几年前香奈惠问起的时候,寻苍的回答是:“我出生在一个大雪纷飞的炎炎夏日。”
面对这样无厘头的话,蝴蝶姐妹和蝶屋大家的选择是在每年的夏至送给她生日礼物。
唯一一个知道的人应该是不死川实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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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是神田祭。”年幼的寻苍坐在竹内的台阶上,脸上的表情是一片寂静的空白。
同样年幼的实弥站在她身边,侧过头看向她:“寻苍打算告几天假去玩吗?”
寻苍摇头,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我不能去,因为我的出生,母亲厌恶神田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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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久而久之,浅森寻苍也刻意地忘记了这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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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苍在闲下来的时候很乐意和香奈惠学习插花,如果她出生在一百年她后,她的插花风格肯定会被定义为“性冷淡”风。
这天她正试图把一朵粉红的芙蓉添进她那盆只有绿和白的盆栽里。
“今天我没有任务,周围的鬼暂时杀光了。”白发的剑士突然出现在寻苍家门口,看上去别扭又局促,语气倒是和平日里一样不怎么友善。
“那实弥今天要好好休息哦。”寻苍回头冲他笑了笑,“我今天也比较轻松,昨天刚把巡逻区跑完一遍,应该安全一些了。”
她边说边拿芙蓉比划着,突然觉得它比较适合别在实弥鬓边。
“你……别分神!”实弥深吸一口气,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知道是冲谁,“今天是东京的夏日祭,会有花火大会和集市。”
寻苍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实弥的脸爬上薄红,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我带你去玩吧。”
寻苍愣了一下,随即弯起眉眼,眸子里跃动着兴奋的光:“好啊!现在就走么?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呢!”
“嗯。”实弥舒了口气,点点头。
寻苍把刀架上的日轮刀取下别在腰间,轻快地走到实弥面前。趁他分神的瞬间把芙蓉别在他耳旁,漂亮的花衬出满脸狰狞疤痕的实弥一种违合的清秀俊朗。
“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寻苍蓝绿交错的眼眸又让实弥有了一瞬间的愣怔,“我是第一个有幸被实弥邀请的人吗?”
“废话。”实弥扭开头,纤长的睫毛下闪着几分不愿示人的无措,“走不走?不然来不及了。”
寻苍悠然地和实弥并肩而行。
“很好看哦!”寻苍笑眯眯地说。
“哪个男人会戴这种东西?”实弥切了一声,但直到两个人走到热闹的市中心,他都没有取下那朵花。
“虽然说夏日祭的传统是穿浴衣上街,不过这样就不方便带刀了。”寻苍习惯性地把手按在刀柄上,兴趣盎然地看着热闹的街市,暖橙色的灯火温柔地照在每个人身上,是热闹的安宁。
实弥在入群中显得很不自在,而他身边女孩的走走停停更导致了白发青年频频回头确认她的位置,险些被人流冲走。
“实弥。”
被叫住的青年猛得回头。
金发碧眸的女剑士的羽织上别着的太阳花正反着温润的光芒,鬓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朵怒放的白色山茶。
此刻她正冲他伸出手,唇边挂着浅淡的笑意。眼眸中汇聚了身前身后的烟火与温暖。
这个夏风习习的夜晚注定要铭刻在两人记忆中,多以后,依然鲜明美好到令人痛彻心扉。
“握住彼此的手吧,实弥,这样我们就不会被分开了。”寻苍微笑着说,掌心向上。
“就算我们不牵手也不会被任何东西分开。”实弥不屑地说,然后突然握住寻苍的手,凶巴巴的动作在碰到寻苍指尖时又陡然变得轻柔,“我只是不想我们两个在这里走散而已。”他收扰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