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汪枞他们早有准备,提前带着野人们撤离,还在山洞周围做了陷阱埋伏,故意引诱他们两个掉入陷阱,最后束手就擒。
不过就是动作慢了一步,王坤他们已经放了把火。果如怕引起阿古那的注意,打乱汪枞的计划,便赶紧带着人回来支援。
等回来看见瘫倒在地的阿古那,他就知道他们成功了。
商允看着靠在自己骨棒的阿棒:“故事老师做到了。”
阿棒嘴角翘起一个小弧度,还要装作潇洒的样子:“哦,我以后上课的时候会考虑晚睡五分钟的。”
小头兴奋得上蹿下跳:“我就知道故事老师肯定行!故事老师是不是能留下了?”
商允故意逗他:“我也不知道老师能不能留下呢……”
小头顺着他的膝盖往上爬,在他怀里卖乖:“故事老师的表现能不能打一百分?”
关之洲伸手把他掀下去:“你这是买通考官!不允许!”
小头毫不在意:“大门什么时候开?我终于能回去看电视了!”
商允看着远处紧贴山壁若隐若现的大门:“马上就要结束了。”
达玛被放下来,身上的污渍被女野人们细致的擦掉,可是四肢上的重复戳出来的伤口却是短时间内不能恢复。
王坤夫妻和阿拉普,洛克被关在之前的山洞,派人看守。阿古那被绑在架子上,在熊熊烈火中尖叫,最后烧成一个火人照亮了半边天。
“祭司,”果如半跪在大祭司面前,虔诚地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我向自然之神赎罪,为我的目光短浅,不识好心,愿神原谅我。”
身后的野人纷纷跪下,口中默念着自然之神原谅。
大祭司抬起头,看着远山的逐渐升起的太阳,日光弥漫,惊心动魄的夜晚结束,终究有人死在了黑暗。
“你们向自然之神忏悔又什么用?你们伤害的是达玛。”
汪枞不解地看着他们,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现在都不明白。
大祭司沉默地看着他,示意其他野人听他说。
“带着你们打猎的是达玛,晚上站岗的也是他,及时找水源的也是他,受伤不舍得用药的也是他,任由你们把他抓起来的也是他,侮辱受刑都受着的也是他,不是你们自然之神。”
野人们开始还有些愤懑,越听脑袋越低,最后彻底跪在地上不说话。
大祭司闭上眼睛,嘴唇微动,一滴水打在脸上,湿漉漉的,像是不被理解的嘴硬小孩终于迎来了他期待已久的怀抱,终于能放肆哭一场。
旱了一年的草原终于能迎来了久违的雨。
雨越来越大,汪枞被浇得吱哇乱叫,赶忙拉着昏迷的达玛进山洞。
等他把大祭司扶进山洞才看见那些人还在外面跪着,细密的雨幕中,没人肯站起来。
天上炸起响雷,银蛇在天上游走,划出巨大的眼睛威严俯视下界。
这么多人挨个扶得扶到什么时候,汪枞摇摇头,自顾自的进山洞烧火。
商允看着大门现形,钥匙就掉在行刑架下的那堆黑炭中,只不过汪枞忙着义愤填膺没看见。
“这激动的演讲,一看就是当老师的料。”关之洲夸他。
商允没告诉他汪枞上课把幼崽讲睡着的事,只是让他有空来听汪枞上课。
关之洲反而抱着肩摆架子:“我可没有时间,我是大忙人呢。”
雨声打在地上的声音很好听,商允伸了个懒腰:“忙着演戏挣钱啊。”
“挣钱养家娶老婆。”关之洲很骄傲。
商允失笑:“那我委屈你给我推了这么长的轮椅,岂不是耽误未来富豪娶老婆了。”
关之洲摇摇头,身后看不见的尾巴摇来摇去:“这不一样,你以后就懂了。”
商允听着雨声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你说汪枞会怎么处理阿古那他们?”
五个外来者,除了汪枞全部沦陷。
阿古那和洛克一开始还想杀了他们三个,后来被抓去找水源,根本就顾不上。回来又贪图享受,早把这事忘了。
关之洲啧啧道:“我猜他肯定这么说,”他学着汪枞的语调挤眉弄眼,“啊,我不知道啊,你们愿意怎么就怎么样吧,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家了。”
“你就这么确定他不会好心放他们走?”商允把毯子拉到胸口,漫不经心问。
关之洲早就看穿他:“要是他真把人放走了,我确信你不会给他满分。”
天气放晴,一道彩虹挂在天空,弯出好看的弧度,野人们接连起身离去,果如还跪在原地,在他身后,果喜垂着脑袋,也没有动。
汪枞出来伸懒腰,一眼就看见出去的大门,顿时兴奋得原地转了几个圈,眼镜险些甩掉。
“见证是否满分的时刻到了。”
关之洲刚说完就听汪枞崩溃大喊:“钥匙呢!我还没找到钥匙啊!这门会不会消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