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云墨舞,桓亲王云锵独女,皇上的姑姑晓风长公主颜贤媛是你的母亲。你的封号是烈舞,人称烈舞郡主,现下可知道自己是谁了?”
花袭月说到最后,烈舞就越惊讶,嘴巴都张得可以放得下一个鸡蛋了。
难怪,花晨月说那些话,难怪说她眼高……
原来,“她”竟有这样一个身份。
“花袭月,我想说……我承受不住这样一个身份,怎么办?”突然,她觉得呼吸有些急促,十分不稳,快要晕掉的感觉。
现代,院长给她起名字的时候,犹豫很久,最终定为烈舞。希望她性子烈一点,以后不要被欺负。结果……来到这个莫名的时代,“她”的封号是烈舞,人一如封号一般,做事儿风风火火,竟然能设计把花晨月那样的美男子赶走,之后自己承受一切……而还未等她将这些都办理妥当了,“她”消失了,烈舞来了。
花袭月挑着眉,看笑话一般看着她道:“悠着点吧,这小事儿就让你承受不住了,那么见到皇帝你不得吓得躲桌底?”
“如果还能走得动,我果断躲桌底,问题是到时候见到皇帝走不动就麻烦了。”她煞有其事的说。
花袭月笑着摇头,道:“得了,这些都不说了,到时候还有我呢。我比较好奇你现在喜欢的人,跟我说说让你为他移情别恋的男子。”花晨月那样优秀的人,竟还是落了个双手空,那么她看上的那个人一定比花晨月更好,更让人值得心动的。
“你去过凤城,应该认识这人。”烈舞有些不好意思:“他就是戒色和尚。”
花袭月楞着眨眼,似乎没有听到她说啥,但似乎又听到了:“你说,那个和尚戒色?”他去过一次凤城,那年他考上状元回乡祭祖,见了花家的亲人后拜访仲贤庄,在学子路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经二哥花司月的介绍,认识了一个在仲贤庄学习的和尚,戒色。
“嗯,我去凤城落水被救,救我的人是戒色。之后一直是他照顾我,直到我入了花府。”那段时间虽是短暂,对她来说却是漫长的,没有工作没有钱的日子不好过,但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关心你的人,不得不让你对其产生依赖感和好感。
花袭月知道她是个容易被感动的人,但没想到竟被一个和尚感动,继而喜欢那和尚……他好后悔,如果当初救她的人照顾她的人是他,而不是戒色,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是不是?
只可惜,在朝为官,还得为她掩护的他,只能在京中呆着。
“你喜欢上了个和尚,如果让皇上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个和尚,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烈舞思考了一下,想到了“她”当初的做法,为了保护花晨月而将他赶走,自己承担一切……
如今事到自己头上,自己会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我得好好想一想怎么应对。”烈舞心里琢磨着,“对了,你人脉好,帮我找一找他,当初他在凤城失踪,花司月给我留了人找他,还是没找到……”
“你要的人是个和尚,还是个失踪的和尚……”花袭月十分怀疑二哥帮她做什么?要是他,果断不理会:“嗯,帮你找就是。”扯!那和尚……他才没兴趣,找到那和尚反倒给自己添麻烦,何苦?
烈舞嘻嘻的笑着:“谢谢,你和花司月一样,很够哥们儿。”细说起来,其实花家的人还都是不错的,就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亲和力十分的强,让人容易亲近。
“你似乎对我二哥很是赞赏啊。”若非她说喜欢和尚,他都怀疑她对二哥有不一样的情愫呢。
烈舞点头:“花司月这个朋友,是……很够义气的,很铁。”
“入了民间,你变得不一样了。”听着她的口气和言辞,他都有些不认识她了,说的话都是那么的通俗。就连移情别恋的人都是那么的独特,“我们花家的人自然都很够义气,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怕她都忘了他这个发小也是那样义气的一个人吧。
她笑道:“民间当然好,有机会咱们再出去,要好好玩。”
“得了吧,我才不要跟着你吃苦。每次你带着我出去玩,回来几位老人家训斥的都是我。”不知道的都说是他把她带坏了,他何其之冤枉啊!
她哈哈一笑,原来之前的“她”也挺有爱,真不负“烈”字封号。
“吱吱吱吱……”房门外发出怪异的声音,花袭月转头朝外看了眼,对烈舞道:“你爹回来了,我得赶紧走了。免得你爹在我爹那儿告状。”
烈舞挥手:“走吧走吧……啊,对了,有事儿我怎么找你。”
“这个给你,如果有事儿就对着天空放一个,一刻钟内我就能到。”花袭月从衣袖中取出两个圆筒状的东西:“咱们之前都是用这个发信号的,别诧异赶紧拿上。”
烈舞接过手,“烟花啊……”想到了花司月当初所说的,戒色失踪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信号。“这种烟花是不是只有特殊人群才能用?”
“是的,咱俩就是特殊人群。”他说完不等烈舞反应,人便闪出了房间。只留烈舞一个人愣在那儿。
“咱俩?不就是喜欢恶搞的人才玩这玩意儿么?!”她无语的看着手中的东西,而后将它们找了个地方放好。
她回到床上坐着,消化着为郡主身份的消息。不可思议的是,她穿越后竟是什么都有,父母有,朋友有,金钱更不用说……其实她穿越什么都不缺,只可惜就是麻烦事儿多了些。
正想着房间又进来一个人,烈舞抬头看去,赤裸裸的被吓到。
来人高大魁梧,两鬓几根银丝,却能肯定的是此人一定没有到知命之年。他走进来除了慈祥的双眼其他地方都看着让人心惊。那手臂似乎有炮筒那么粗,步子重的每走一步,房内的桌子都轻微颤了一颤……
他福寿花纹王侯袍裹身,藏青色很适合健壮的他,黑色皂靴不然尘埃,整体看去倒也素净。
“女儿,听下人说你醒来一直坐着,也不吃东西,为何?”他边走边担心的开口。
这人年轻力壮好不好,怎会是很花袭月口中的“上了年纪”?
“那啥……爹啊……”烈舞迟钝的开口,还是叫不出口那个字,为啥觉得那么的绕口啊,真难受。
“江南一行,你这丫头变笨了。”他站在她面前,揉了揉她的发:“想吃什么,爹着人做去。”
她道:“平常爱吃的就成。”
“嗯。”他应了一下,三两步又走至门口,和门口的人说了几句话又折了回来,说:“为父以为你江南一行能将花晨月带回来,只可惜他不懂你的心。”
他老人家一定以为花晨月没有原谅她当初的行为,放任她住在荒宅,他老人家看不过去就把他捉回了京城。
“这不怪花晨月,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她没事儿穿越过来占了他女儿的身体,怎可能和花晨月变成两不相干的人?
云锵欣慰的说:“我的女儿如今也会为他人考虑,着实长大了。”
“呵呵……”烈舞扯嘴傻笑,不知道之前的“她”怎么和他们相处的,就算知道学也学不来,所以烈舞还是做自己,不为任何人任何时代改变自己。
“皇上那儿,你可想好对策?”云锵开口。
烈舞摇头:“我再想想,不论如何也不会入宫做人小妾。”
听完,云锵只是点头:“嗯,这才是我桓亲王云锵的女儿。”他和颜贤媛的女儿入宫做妃,那是绝对不干的,他们云家连那皇后之位都不放在眼里,怎看得上那区区小妃子?
但作为她的父亲,他不去帮她,完全是为了磨练她,让她能够独当一面。而且,能否得到真心待她的男人,也只能靠她自己。
“爹啊……”烈舞口吃的开口:“您帮寻一个人好不好?那人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如今女儿已在黄泉路上了。”
云锵爽快点头:“小事。”戒色,他是知道的。
“谢谢爹。”见他答应,她果断开始叙述戒色的一切,直到老人家许下承诺一月之内找到人,这才放了他离开。
而她乐呵呵的,真的以为一月内能见到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