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这么拼啊？——不知哪里传来这个声音。

一会儿把教师当挡箭牌，一会儿又想偏心，妄图一手抓过去一手抓未来却顾此失彼。

估计户川同学也就和我开个玩笑，但她似乎还是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了，收起了笑容。

「对不起。嗯，老师说的对」

搞不好，我其实比户川同学还要更拘泥于『关系』。

我不想让这孩子染上算计。

「那就不要啥封口费了，单纯加个联系人吧。我想和老师加好友嘛」

户川同学的情感和身体一并径直向我袭来。毫不隐藏这强烈的好感。

被她喜爱，让我几分欢喜几分忧愁。

胸口变得好重，这种感觉，我好像在哪里经历过、但又把它扔得远远。

「如果，能做到守口如瓶的话，那就」

就像这样，一点一点放松戒备，一点一点播下自我毁灭的种子，全人类是不是都这个德行啊。

户川同学喜形于色，把手挥得像电风扇一样。正是她的这点，像极了一只大狗狗……太可爱了。天真无邪的一面毫无保留，扑了我个满怀，太可爱了。

唯一的想法就只有可爱了。嘴里像是塞满了棉花糖，在物理层面上被禁了言。

从包里拿出手机，和户川同学交换联系方式。以往这部手机只有在和老公联系时才会派上用场，如今握在手里，莫名觉得它又重了一些。看来以后，在家也不能把手机随手乱丢了。

「这事儿要是暴露了，麻烦可就大了……可能，会被开除公职」

真要说的话，从我在夜总会花天酒地那时起，就随时随地都可能东窗事发、被炒鱿鱼。

「唔，那可不好。我会把嘴巴闭得牢牢的」

户川同学用力点了点头。我居然和这么好的孩子，一起上了同一条贼船。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我就纳闷了，不就是多了条纽带嘛，咋当成坏事了呢。

一旦对自己不利，就会开始批判体制。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也不是坏事啦」

户川同学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替我说起了好话。

「我就只是想和老师说说话嘛」

或许，从户川同学的角度上来看，这就是她唯一的心愿。

这孩子的欲望，每一个都那么纯粹啊。

纯粹，率真，除此之外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