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老公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可户川同学却什么都知道了。
这就是我的所作所为,连和我一同犯错的户川同学也被伤到了。
可就算是这样,现在道歉也只是一句廉价的、卑鄙的「对不起」,你这人真太卑鄙了。
对出轨对象的歉意让我心如刀绞。
我是卑鄙的妻子。没有比我更卑鄙的了。明明一直身处最底端,可我居然没个自知之明。
「可能你还不知道,我这人,独占欲还挺强的啊」
都到这关头了还说这干啥,不过我也一样,到这关头了还提起婚姻状况。
「我知道啊」
我还知道,她这说法已经算是谦虚的了。这孩子的妒意之深,毫不逊色于我。
或许,正是因为我俩打心底里很像,所以才有让对方着迷的地方吧。
「白天对我笑得灿烂,可晚上还是会和老公上床的吧」
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面前,言语失去了遮蔽物,显出了攻击性。
这句痛斥如同烈日,刺得我抬不起头。可我,不想逃。因为,真正让我害怕的,是和户川凛分别。
她默默流着泪,没哭出声。可能她都没意识到自己落泪了吧。
我伸手抹去她的泪,手指上裹满了她的爱。
「我和他不知多少年没睡过了」
连这种事情都向学生交代了,何等狼狈,何等难堪,被羞耻感折腾得焦头烂额。
「因为,做那种事的时候,我只觉得没意思」
我也不认为自己说的是假话。和老公肌肤相亲之时,我并没有什么反应。
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想,只觉得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啊。而这一切,似乎都没瞒过他的眼睛。
之后,关于这个问题,他一次都没找我谈过。并且,也没再邀我做那事儿。
对此我很庆幸……尽管「庆幸」这个词用在这里会很恶劣,但这情况确实刚好合了我的意,所以我也就假装不知道。
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他,才和他结婚的,可却没起过和他这般亲热的念头。我差点就以为自己是对那方面冷淡,没想到遇上户川同学后,这一切都给推翻了。
这位户川同学站在原地,握住了我的左手。我们两人四手牵成了一个圆,随后,她将我的手押在了自己胸上。这突如其来的触感,惊得我白眼都翻了出来。
这可是在外面啊,我的指头就这么贴上了她的胸。手心也亲密接触。
羞耻心如同飞沙肆虐,把我的脸打得坑坑洼洼。牙关那儿似乎有什么东西,叫唤个不停。
见到我这反应,她静静地笑了。
「明明有这么棒的表情啊」
她嘴角扭曲,接二连三地爆发出攻击性。
这是在挑衅,向素未谋面的他炫耀胜利。
她曾说过讨厌我的姓氏,其理由已然水落石出。恐怕,这孩子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就是我的老公。
正如我厌恶她那位虚构出来的约会对象一样。哪怕是我,但凡稍加想象,一股肝火就烧得我怒目圆睁,而她,究竟忍受着多少煎熬呢。
所有的常识和善性几乎都碎了个干净,唯独诚实,唯独面向这孩子的诚实,还坚如磐石。
「把表白的回复,说给我听吧」
户川同学浅笑着,催我回答。
可以是可以,可我手心还贴在她胸上呢,都被这触感给占满了。这也太赖皮了吧。
「户川同学」
「叫我的名字」
「凛」
这场面快让我羞疯了,但我却没法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脸上。
和隔着校服的触感截然不同,胸的摇曳,像是波浪。朵朵浪花似有千种容颜,前所未见,别开生面。停停停,摸个咪咪咋还摸出诗意了。
「凛,你先等等,我会认真回答的,所以能把我的手松开吗?」
「不行」
她抓紧了我的手,不许它从胸上剥走。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这就是我的心意」
说完她抿紧了嘴,似乎是因为胸被挤得变了形,所以才在强忍着。
「小树,我想和你做色色的事。……想得要命」
到了海边,我们仿佛赤裸相对,心里话也暴露无遗。胸上的手指蠢蠢欲动,想来个抢答,我不得不绷紧神经,让它暂且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