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
话还没说完,一盆水朝他泼过来,硬生生打断他的话。
“我草你妈,”严淅反应极快,迅速侧身闪开,“你发什么神经?”
只见地板上颜色迅速加深,湿漉漉一片蔓延开来。他忙低下头仔仔细细检查自己脚上的沙漠公主·傲娇头颅鹅黄dunk,还好只是溅上了点水花。
严淅把拖把朝他一甩,冷冷道:“谁干的谁收拾。”
金属把杆砸在他脚边,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转身大步地走出教室,去找杨一帆。果不其然,这俩家伙早就敷衍完卫生坐在一边悠闲地吃零食。
“诶,你来的正好,”杨一帆瞧见他,顺手递过去一包辣条,“你快把剩下的吃了,辣死我了。”
“感冒了怎么吃。”严淅哑着声音。
“感冒都坚持来上学?牛啊,还真是身残志坚。”杨一帆佩服,紧接着又好奇问,“话说,谁惹你生气了,脸这么红。”
严淅冷笑一声:“他就庆幸没惹到我吧。”
一边嗑瓜子的季识突然抬头:“说来听听。”
他便把昨晚和今天的来龙去脉讲给他们听。
“所以他刚刚为什么要朝你泼水?”杨一帆问。
“我哪知道。”
杨一帆听完兄弟的遭遇很是动容,大手一挥:“兄弟,这阵子你受苦了,接下来就让兄弟替你摆平一切。”
严淅警觉:“你想干什么?”
季识站起来,看他脸上的不正常的浅红还没褪去,探了把严淅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在这里休息会吧。”
杨一帆也跟着摸了一把,确实有点烫手,把他摁坐在这:“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坐着,我跟季识帮你去医务室拿点退热贴。”
季识走前还顺手抄起那瓶已经退褪了冷气的冰红茶。
严淅本想跟上,杨一帆转身把他定住:“木头人不许动。”
……
好吧,严淅确实感觉到有点疲乏,便不再坚持,坐在教室里休息。
季识一边走一边感慨:“离开江湖太久,江湖已经没有哥的传说。看来是时候复出了。”
想起初中的时候,那阵子跟严淅斗得厉害。有次他们班先放学,他直接搬把椅子坐在严淅教室门口堵着。
于是他一战成名。
“你不是说金盆洗手了吗?”
季识嘴角微微上扬:“现在又擦干了。”
虽说季识和严淅平时相互看不顺眼,但是严淅是他的私人宠物,仅供他一人戏耍。
两人来到实验楼,远远瞧见吴其成晃晃悠悠地走进厕所。他们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跟了上去。
杨一帆眼疾手快,一把将校服猛地盖在吴其成头上。
“谁啊?!”吴其成眼前一黑,视线完全被遮挡,只能被带动着踉跄地走向墙边。
季识一水瓶子敲他脑子上:“别乱动。”
直到吴其成被逼得额头抵在墙上。
“你最近是不是太嚣张了?”季识又用饮料瓶子敲到他的腿上,“知道自己惹到谁了吗?”
吴其成抿着嘴,一言不发。
杨一帆见季识还不动手,抢过冰红茶,又“邦邦”几下敲他腿上,又替兄弟出几口恶气。
“你再敢针对我朋友,下次见面就是西校门了。”季识把冰红茶拿过来,轻轻放在吴其成旁边,声音清冷,“请你的,不用谢。”
“撤。”
杨一帆收到指令,迅速抽走校服外套,拉着季拔腿就跑。他们这些正义侠士惩奸除恶,向来不屑留下功名。
出了实验楼,杨一帆问他:“为什么要请他喝?学校里卖的比外面还贵五毛呢。”
季识神秘一笑:“常温冰红茶俗称什么?”
马尿。
杨一帆反应过来后没忍住,笑了一路。
“你去找他吧,我有点事先走了。”季识说完,便朝着教学楼方向飞奔过去。
“笑什么这么高兴?”严淅本来头晕晕的,现在都被他吵清醒了,“退热贴呢?”
“要什么退热贴,只有强者才配做我的朋友,一会儿自己就退烧了。”杨一帆回答一半。
严淅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
杨一帆糟不住看,把他拉起来:“走走走,回教室,教室肯定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人呢?”严淅看了一圈,没看到季识的身影。
“不知道,可能买药去了。”他随便找了个理由。
严淅将信将疑,杨一帆宽慰好友让他别瞎想。
教学楼这边为了方便拖地,许多课桌都被搬到了外面。趁着没人注意,季识偷偷摸摸地靠近严淅的座位,在书桌上摸索了好一阵也没看见检讨的影子。
难道是夹了在书里?
他又翻了翻课本,果然看见几张标准的红线条检讨纸夹在其中。
季识露出一丝坏笑,迅速抽出一张,替换成自己精心为他准备的大礼。
做完这一切,他抬眼看见严淅他们的身影在向这边靠近,便背着手若无其地离开了。
没多久后卫生打扫完,严淅把外面的课桌搬回教室。
王涛用手肘戳了戳他,悄声问:“吴其成脸上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他脸上青了一块,不是你打的?”
刚才严淅走了之后,吴其成也没在那间实验教室打扫了,就扔下王涛一个人在那里收拾烂摊子。
“我失心疯了去打付鉴知的心头好,还打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