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沉，陆锡烨犹豫之下，还是给陆衡山打了个电话，把今天冯梅闹事和姜国重失踪的事告诉了他。

“姜国重失踪，是不是你干的？”陆锡烨直白地问道。

陆衡山听出他的意思，不太高兴，“我不干违法乱纪的事。”

“……”

“你不用太关心姜芝芝的事情，她比你强多了，能自己把事情处理好，你自己管好自己的学习就行。”

陆衡山至今还对那天姜芝芝对他讨价还价的事记忆犹新，一个初中生，实在太成熟了。

十个陆锡烨也比不过。

陆衡山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下一瞬，手边的另一个手机响起，陆衡山接通。

“老板，已经把姜国重送到您安排的目的地了。”

“哦？他现在怎么样？”

“他很高兴，以为逃脱了国内的债务，已经自由了。”

“盯着他，别让他回国。”

*

四月中旬，数学联赛的结果终于下来。

许清博拿了一等奖，省排名第十，一试116，二试172，总分288。

姚嘉琪二等奖，省排名十二，一试115，二试168，总分283。

姜芝芝二等奖，省排名十七，一试88，二试191，总分279。

林清雨三等奖，省排名三十,一试106，二试129，总分235。

只有拿到一等奖的许清博，才有资格参加下半年的全国奥联。

二试的那道最后的大题，许清博少算了一个结果，扣了大分，要不然，他不会只是第十名。

但哪怕他成为唯一一个初一就进入全国奥联的人，他心里也并不高兴。

姜芝芝一试88分，但他知道，姜芝芝是有能力考的和他一样，甚至比他的分数更高。

如果一试姜芝芝的分数和他一样是116分，再加上二试那恐怖的191分，总分将会达到307分。

今年的省一，也只考了302分。

姜芝芝没有失常的话，会是全省第一……

为什么？

姜芝芝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许清博不明白。

他自认为自己很努力了，也比一般的同学都要更聪明，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好像都无法赶上姜芝芝。

她离他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放学后，数学老师周秦让所有在数学联赛拿到名次的同学在之前的集训室集合，把数学联赛的奖状发给了每个人。

许清博虽然是一年级，但却是整个一中的前三名。

姚嘉琪、姜芝芝和林清雨，也都是一年级。

本来周秦对他们拿到名次并不报希望，就算拿到，最多也只有一两个人吧？

但他们四个人真的让他惊喜。

他把奖状一一发下去，递给姜芝芝的时候，声音格外温柔，“芝芝这次一试出了点意外，明年要继续加油哦。”

二试191的高分，不只是他，整个省教育局都震动了。

因为姜芝芝，教育局还和联赛方开了个会议。

毕竟数联是为中学生全国奥赛挑选参赛生的，一试只是基础，二试才是实力。

姜芝芝的二试足以证明，她有参加全国奥赛的能力。

但最终，会议还是否决了让姜芝芝参加的提议。

毕竟，如果特例姜芝芝参加，对其他的二等奖获得者不公平。

比赛本来就是会有各种意外情况发生，虽然姜芝芝是因为运气不好，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而且姜芝芝现在还是初一，还有两年的机会，甚至加上高联，还有五年的机会。

是金子，一定会发光的。

可也因为这件事，一中现在无比重视姜芝芝，而且，距周秦所知，一高那边的老师联系校方保送前三名的同时，还特意问了姜芝芝的情况。

*

“我去，那许清博岂不是保送一高了？”李蓉蓉震惊地叫道。

现在才初一啊，竟然就保送重点中学了！

真是怪物！

“高三的那两名同学已经保送了，但许清博只是有机会，一高那边还会再看他的后续情况的，如果在初二初三期间成绩下滑，这个保送的机会随时会取消的。”姚嘉琪白了李蓉蓉一眼，幽冷地解释道。

李蓉蓉捂嘴呵呵一笑，“哟，看来某些人吃醋了。”

姚嘉琪气结，“我吃什么醋？我还有两年的机会参加初联，明年我肯定会进前三保送的。”

“嘿嘿，别吹牛了，明年许清博还是会参加，芝芝也会参加，你没看到芝芝的二试分数啊？只要芝芝正常发挥，肯定是第一名！”李蓉蓉现在已经成了完全的芝推。

“那又怎么样，我……”姚嘉琪想说，她肯定能进前三。

可是转念又一想，这样说，岂不是自己就把自己落在了许清博和姜芝芝的后面？

她才不甘心！

“哼！你等着看吧！”

转眼间，又到了期中考试。

姜芝芝再一次稳定发挥，拿下了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