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泽订的庄园坐落在山麓,背靠山林,内有活水,占地九千多平方米,日常维护全部由AI负责,隐私性极好。
简单休息过后,两人漫步在湖畔,感受着从林间吹来的清风,心情格外舒畅。
谭际为的侧脸被镀上一层金边,柔和了他外露的清冷,曲泽看了一眼又一眼,只觉得此时的他格外迷人。
某些念头不受控制地疯长,曲泽扫了一眼四周,草地轻软柔嫩,很好睡的模样,要是……
“阿泽,你怎么流鼻血了?”谭际为惊呼。
曲泽下意识吸了下鼻子,然后就感觉到一腔液体蜿蜒而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也太特么丢脸了。
谭际为一边帮他处理,一边担忧地说:“是不是水土不服啊,怎么会忽然流鼻血呢?”
明明曲泽壮得跟头牛一样,两人认识八年,曲泽生病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记忆里他就从来没流过鼻血,真是太奇怪了。
曲泽瓮声瓮气:“可能是这里空气太干燥了。”
谭际为看了一眼架在水面上方的彩虹,曲泽撒谎都不过脑子了?
谭际为盯着曲泽,见对方目光躲闪,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耳根染上薄红。他瞪了曲泽一眼,将人抛下不管了。
曲泽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什么烂借口!
度假第一天,曲泽被关在了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曲泽敲门,“言言,宝贝,放我进去。”
“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一道声音从门内传来,冷酷无情。
曲泽伤心:“言言,你不能这样。”
里面无人应答。
曲泽继续为自己争取:“流鼻血是我不对,可退一万步讲,你难道就一点儿错都没有吗?”
谭际为很久没见识他这样的胡搅蛮缠了,拉开房门:“我错哪儿了?”
“你把我的魂给勾走了。”曲泽故作羞涩。
谭际为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曲泽破罐子破摔:“好吧,我承认,那是原始冲动的热血在我体内涌动,完全不受控制,我也不想的。”
“呵呵,”谭际为冷笑着说,“你就是太会想了。”想到这两个月以来曲泽的表现,谭际为眉头都皱了起来。
原来曲泽虽然重欲,却很规矩,哪像现在……
阿泽一定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人带坏了。谭际为开始回忆曲泽认识的那些人,到底是谁呢?他有些后悔回避曲泽的交际圈了。
被人带坏的曲泽借机就往卧室钻,被谭际为眼疾手快地拦下。
谭际为摆开架势,曲泽不敢硬闯,只能说软话:“你不能这样。”
“我能。”谭际为决心掰掰某人正在养成的坏习惯。
看到爱人有不讲理的趋势,曲泽只得换个套路:“别忘了咱们这次为什么出来,你这样侵犯了我享受甜蜜假期的权力。”
曲泽说话的时候,特意将最后两个字咬得重重的。
谭际为被曲泽这话噎了一下,淡着声音:“享受甜蜜假期可没包括你随时随地耍流氓这一项。”
曲泽察觉到了转机,赶忙凑上前,可怜巴巴地看着谭际为,双手合十做出哀求状:“言言,我保证以后会克制,今天真就是意外,你就放我进去呗。门外这么冷,我要是冻病了,辛苦的不还是你?”
谭际为目光在走廊的其他房门扫过,曲泽捍卫自己的权利:“在家都没分房睡过,出来度假,就更没有分开的道理。你要是不放我进去,我就躺在你门口。”
谭际为看穿了他的把戏,丝毫不为所动,侧身挡在门口:“那你就在这儿躺着吧,正好有过堂风,可以让你好好冷静冷静。”
曲泽见软得不行,便来硬的,趁谭际为不备,一把将人从门口拽出来:“你不让我进去,出来陪我也是一样,反正就是不分开。”当初想分手他都没舍得分房睡,凭什么现在要分开。
谭际为又好气又好笑,用力撑着门框,却没能挣脱开曲泽的怀抱。
两人就跟小学生似的,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玩起了拉锯战。
拉扯间,身体不受控制地碰撞,纠缠着,纠缠着,就变了味道。
曲泽最后还是如了愿,顺利睡到了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