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脸色惨败如纸,唯有双眼通红醒目。
谢昭野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强势拉着她的手腕往下拽。
“既已经拒绝那人,不就是要跟着本官么,本官向来只喜欢的乖的,见好就收别跟本官玩儿什么欲情故纵。”
南曦羊脂玉般白嫩的手腕上多了道醒目的红印子,手腕上的银铃滴答作响,她不受控制双腿滑行向前,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脑中尽是抑郁又恼怒。
“你放开我!我不愿意!”
谢昭野初听这话犹如五雷轰顶猛地愣怔住。
她说什么?
她,竟不愿意?
京城多少贵女往他跟前凑,面前之人竟不愿意!
时间静止,他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这一个想法。
而后一股怒火油然而生,似要将他浑身焚裂开来,他向前一勾手毫不费力让南曦扑进他怀里,明眸皓齿的脸颊紧贴他那结实的胸膛。
触感是那样温柔细腻,但不足以消除他心中的怒火。
南曦能清楚听到他有力勃动着的心跳,那心跳是如此强烈,如此急促,一声又一声如战鼓般在她耳边猛然作响。
她又羞又恼。
他的臂膀是牢笼,囚得她喘不过气。
谢昭野强压着怒气像摸着野猫一样刮她下颌,食指微微一勾,将她下巴抬起,他眯眸饶有兴趣问:“本官不是说了,不喜欲情故纵。”
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
南曦再说一遍:“我不愿意!”
见那他依旧没有半点要放开她的趋势,她气打不过,脑子一紧便发狠的咬他臂膀。
谢昭野吃痛,瞳孔紧缩,任由她咬了去。
“你不愿意?本官问你为何?”
南曦逐渐放开口齿,明眸闪烁:“大人不过对我一时兴起,我亦不心悦于大人,又为何要跟你?”
谢昭野突然笑出了声,玄色外衣上银色云纹随胸膛震荡起伏:“天真!'心悦'二字有何用?能让你温饱有余还是解你燃眉之急?”
他声调低沉多了几分诱惑,将那细腰盈盈一握:“你说你不想要荣华富贵,那是你根本就没体会过。”
南曦眼神躲闪不想看他。
他双手紧捏她下巴,昏沉的眸子似将她吞没:“看着本官!”
“你可知京中贵女为求本官垂青,若干陪嫁尚且愿舍弃,待你见过金丝楠木拔步床,尝过波斯进贡的冰葡萄……你自会懂得。”
“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愿还是不愿?”
跳动的脉搏抵着她的下颌,每一下都像是无声的胁迫。
微风骤动卷碎寺庙残破的窗纸簌簌作响。
南曦委屈道:“大人不是说,可以让民女考虑?民女的答复就是不愿意。”
两行不愿屈服的清泪滑落,她说:“民女不愿做荣华富贵的金雀,不愿被囚在终生没有自由的牢笼,民女只想自由自在地吃着粗茶淡饭,终日奔波度过余生。”
她知道的,做人妾室毫无尊严,夫人把妾室当成可以随意使唤的奴婢,连那事每月都得限制次数,老爷将妾室看做可以随意玩弄、发泄欲望的青妓,稍有不慎还会被当作人情送与他人。
她是正经人家出身,可以做人正室娘子,为何要受这般屈辱?
谢昭野那双浓眉紧紧蹙起,脸上浮现出满是不屑的笑意和难以掩饰的傲慢神情。
南曦心中一阵微妙的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撞击了一下。她抬起头,那双润滑晶亮的眼眸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毅然决然地与谢昭野直视着,清脆而坚定地说道:“这就是民女要给大人的答案。”
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看得出她是鼓起了十足的用气。
谢昭野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地回敬自己。
“答案?”
他腰间的玉佩在风抚动之下细微作响,清脆的声音格外悦耳。
谢昭野说“那天本官可没有给你选择的余地。”
所有的所有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为刀俎,她为鱼肉。
南曦的命运由不得她掌控半分。
他轻轻抬手,指腹缓缓揉搓着南曦细软的耳垂,动作温柔又带着一丝霸道,沉碎的嗓音染着不可抗拒的意味飘进她耳中。
“本官是说给你两天时间准备,没让你考虑。”
玉佩与银铃撞击,音调浑厚而温润,似天籁之音交织成一道美妙的乐章。
“狗官!”
南曦痛斥,眼眸中燃烧着怒火,紧咬下唇,无法抑制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喷涌而出,软绵绵的手心向谢昭野砸去,看似无力却承载这她所有愤怒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