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儿瞧着忠勇侯府那些人在庄子里肆意妄为,心中满是愤懑,暗暗想着:“这忠勇侯府如此欺压我们,如今兄长既已做主,定要让这局面改上一改。我定要帮兄长守住庄子,绝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刘瞻荣得知此事后,当机立断,告知两个庄子的庄头,不必理会忠勇侯府的无理索要。
他严正声明,他们兄妹才是这庄子真正的主子。此后,每年秋季,他们会派人取走三分之二的作物,其余则归庄子里耕种的人所有。佃农们种得越多,分得也就越多,全看他们是否勤劳用心。
至于庄子里那些多余的畸零空地,众人皆可自行运用,作物成熟之后,无论是自用还是卖钱,悉听尊便。
刘瞻荣只要求,明年的粮食产量需与今年持平,除非遭遇天灾人祸,导致收成欠佳。
若年景顺遂,粮食有多余,庄子上的人可自行处置,或是各家分了,或是卖钱后再行分配。
刘秀儿在一旁听着兄长的安排,心中暗自点头,觉得此计甚妙。既让佃农们有了盼头,又能保证庄子的产出,往后这庄子定会越来越好。
她心里还盘算着,若能将庄子经营得红红火火,也能为兄长在外面闯荡添些底气。
两座庄子的庄头与佃户听闻此言,皆欢欣鼓舞,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他们纷纷拍着胸脯保证,定会努力种好田,绝不让主家失望。
“我怎么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楼锦朔眉头微蹙,一脸无奈地说道。
刘秀儿心里一紧,面上却依旧笑嘻嘻的,想着可不能让这楼哥哥打了退堂鼓,得赶紧想法子稳住他。
于是眨着那双灵动的眼睛,故意顺着他的话问道:“楼哥哥是鸭子吗?”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楼锦朔被她这话一噎,声音滞了一下,低声嘀咕道:“你这小丫头,兜着圈子挖坑呢…… 人小鬼大。”
“你们在说什么,楼,我家小九还小,你可不能仗着虚长几岁便欺负她。”
远处,刘瞻荣一眼瞧见这一大一小在交谈,立刻快步走来,未等走近,便先声夺人。
他满心护短,唯恐自己这宝贝妹妹在言语上吃了亏,被眼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浑人给欺负了。
“你家小九小归小,可一肚子的阴谋狡计。她还拐着我上西北,说是给你撑腰呢。” 楼锦朔可不傻,稍一思忖,便猜出了刘秀儿这般鼓吹他去西北的目的。
他背后是卫国公府,而卫国公府又与皇上最宠爱的皇贵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除非是瞎了眼,否则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招惹他。
虽说如今忠勇侯府已然式微,能提供的助力有限,可从前未分家时,毕竟还有个侯府的招牌,多少能镇住一些心怀不轨的小人。
如今刘瞻荣已从忠勇侯府分出来单过,无异于独自闯荡。到了边关那鱼龙混杂之地,恐怕什么牛鬼蛇神都要跳出来兴风作浪了。
“她已然十岁,说起来,也不算小了。” 那话语之中,满是纠结与无奈。不过短短三四年,便要到议亲的年纪。
今日决然将她带走,究竟是对是错,他心中实在难以断定,可若要他狠下心肠,就此放下她,却也是万万不能。
“啊!你若不提,我险些都忘了。总觉着她还像六七岁的模样,瞧这身形…… 唉!还是得多给她些吃食。你看她如今还是这般干巴巴的,模样着实称不上好看。” 说这话之人,眼中满是惋惜。
楼锦朔已然长成成年人的高大身形,一站起身来,足有一百七八十公分。他伸出那如白玉般的手,往下一比划,刘秀儿这小人儿仅仅只到他的腰间。
他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 “太、矮、了” 这般意味。
这可把刘秀儿兄妹俩气得够呛,心中暗忖,矮什么矮,不过是尚未长大罢了,恨不得立刻联手将眼前这个口出狂言的人撕个粉碎。
刘秀儿气得小脸通红,气呼呼地说道:“你才是干巴巴的!我只要再多养上几个月,必定比你好看千倍万倍。”
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因长期缺乏营养,只要多用些滋补的东西,定能调养回来。
刘瞻荣毫不犹豫地抛开心中那一丝对妹妹身形的真实想法,满心护短地附和道:“不丑,我家小九那可是九天玄女下凡来,生就仙肌玉骨,美若天仙一般。”
在他这个做哥哥的心里,妹妹自然是世上最珍贵的存在,哪怕她如今瘦得像只小野猴,在他眼中也是最美的。
楼锦朔听了,重重地往刘瞻荣肩上一拍,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九天玄女那可是女的,你家小九如今这模样,你竟也说得出口这般夸赞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