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扉间转身准备离开。原本已经结束了对话的奏太,又叫住了他:“请等一等!扉间君!我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向你坦承。”
在扉间并不意外的目光底下,奏太弯下腰,对扉间说:
“我偷走了你的首饰,在你清醒过来之前,卖给了熟识的商人了!”
……原来如此。
这就解释了这半个月以来,奏太在看向扉间时,时不时显露出来的愧疚神态。
一个脉络清晰的故事,直接在扉间的脑袋里成了型:一对年纪不大的姊弟,在河边意外发现了一个受伤的白发男人──也就是扉间自己。这对姊弟很快通知了他们的父母亲这个消息。他们的父亲,也就是奏太,恐怕是第一个到达河边,检查扉间的伤势并且将扉间搬运回家里治疗的人。
然而奏太的家里,可远远称不上是富裕。
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靠着采药草,要扶持一个妻子与三个孩子。
虽然不到贫困的程度。但是平白无故,养着一个素昧生平的二十多岁陌生男性,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可以和我形容一下,那是什么样的首饰吗?”
扉间对于自己的首饰被顺走了,倒是不生气。无论是出于一时贪念或是现实的考量。奏太扣下扉间的饰品顺手贩售掉贴补家用,都不能说是太过份的行径。
奏太本可以将扉间置之不理的。
奏太可以直接偷走他身上的财物,继续将他放置在河床上等死──就算这么做,扉间也怨不了别人。
但是奏太,却因为担心失忆了的扉间无法找到自己的身份,因此坦白了自己窃盗首饰的作为。
这个男人也太善良了吧。
“是一颗南红玛瑙。”奏太像是要将二十多天以来的愧疚感一口气宣泄而出似的,有些急切的形容道:“用土红色的棉绳挂着,绑在脖子上。玛瑙大小约是大拇指的宽度。红色里边镶着黑色的纹路……”
“将饰品购买走的商人,名叫做‘辽太郎’先生。”奏太叹了口气说:“辽太郎先生经常在木叶忍者村的附近经商。可是我并不确定这一回他的最终目的地是何处。实在非常抱歉……”
木叶忍者村?
扉间暗暗记下了这个村落的名字。他向一脸罪恶感的奏太诚恳的表示他真的不必对他道歉。
他们是他的恩人啊。
承诺了未来若有机会,一定会回到这个地方后。扉间挥别了显然放下心中大石的奏太。
他迈开步伐,在晨光的照耀下,朝向木叶忍者村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