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苍明:“到时若是他哥哥也能同意,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袁羽:“……”怎么得还有先帝的事儿?先帝都去了多少年了,这是还要烧封信去问问他的意思?
牧苍明一边喝酒一边自顾自地述说着自己最近的苦恼,而袁羽只感觉自己好像无意间知道了好多不得了的事情。
牧苍明把酒坛里最后一点酒倒到杯中,一饮而尽,这才像是想起了袁羽还在一边,道:“不知道袁将军有何建议,我到底该不该直接和他说明。”
袁羽心想我今日来就是要给你们的感情添堵的,怎么能让你们搞到一起去,于是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道:“依袁某之见,既然牧将军觉得对方只是一时兴起,那不如就先疏远些,若是有意,那自然会主动来找你,若是对方与你慢慢疏远,那也就证明你们二人确实无缘了。”
“袁将军说得有道理,”牧苍明几坛酒下肚,此时脑子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只觉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自己酒量应该不至于这么弱,大概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心中烦恼所以今日的酒都格外醉人。
牧苍明强打起精神接着说:“不愧是经……”验丰富,后几个字随着牧苍明趴在桌上渐渐听不清晰。
“牧将军?”袁羽见牧苍明没了声息,试探性地叫了两声。
这酒本来后劲就大,但以牧苍明的酒量,倒是不至于被这么几坛桂花酿给放倒,主要是袁羽提前在酒里加了些安眠的药,想借着牧苍明放松警惕诱导他多喝些,好混着药效把他灌醉,没想到都不用袁羽劝,牧苍明自己一杯接一杯喝了个干净。
“牧将军对不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很复杂,我也不好评价,但是今日之后你们应该也没什么可能了,我这也算是帮你解决你现在的烦恼了。”袁羽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牧苍明扶到里间的床上躺下。
袁羽打开房门,见门口一个长相有些艳丽的男子已等在门口,正是这远香居有些名气的相公柳宣。
柳宣和袁羽谈不上多熟悉,只是袁羽和朝中其他官员在此处喝酒由柳宣招待过几次,勉强算是认识。
袁羽昨日找到柳宣,说只要柳宣和他今日带来的人睡一晚,就给他一百两银子,柳宣心中其实不太情愿,他向来是只和自己想睡的人睡,袁羽这花钱让自己陪睡柳宣一开始就想拒绝,但出于好奇还是问了下,这才知道袁羽要带过来的是牧苍明。
柳宣对牧苍明和宸王的各种传言也有所耳闻,甚至屋里桌上现在都还放着本《霸道将军的傲娇王爷》,心想难道是牧将军对这男子床笫之事不太了解,所以拖袁羽来这里找个有经验的提前学习学习,免得和宸王在床上不和谐。
像牧将军这样的极品,不睡白不睡啊,于是柳宣便答应了,还和袁羽说若是牧苍明,他可以不要钱。
然而等柳宣跟着袁羽进来,看见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牧苍明,才反应过来这袁羽多半是没安好心,想给牧苍明下套。
柳宣思索片刻,佯装有些不快道:“这人都醉成这样了,袁将军还让我过来干什么。”
“他醉了你不是还醒着么。”说着把柳宣拉到床边,将房门关上,接着对柳宣说:“赶紧把他衣服脱了,按这药效,他至少得睡到明日辰时,若是他醒了,问起你今夜发生了什么,你就说是他酒后乱性,其他的我自会安排。”
柳宣上前,按袁羽说的给牧苍明脱下外衣,袁羽见他动作磨磨蹭蹭,干脆自己上前帮着一块儿三两下就把牧苍明的上衣扒了个干净,回头见柳宣还站在床边,便道:“赶紧的,你还愣着干什么啊。”
柳宣见看看袁羽,走上前,装作要脱衣服的样子对袁羽说:“怎么着袁将军你还要在这里待着看活春宫不成?”
被柳宣这么一说,袁羽也觉得自己在这里是有些奇怪,看着睡得人事不省的牧苍明,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便说:“那我先走了,记得我说的话。”说罢转身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子放到桌上,关门出去了。
袁羽走后,柳宣整理好衣服,上前摇晃了下牧苍明,低声喊道:“牧将军,醒醒。”
见牧苍明没有反应,柳宣猜他多半是被下了药了,心想若是牧将军清醒,有这机会和他睡一次自己还是挺乐意的,可惜看这样子袁羽是想搞事儿啊,自己可不能当了帮凶。
柳宣又看看牧苍明,吞了吞口水,自言自语道:“真是有点可惜啊。”接着像是觉得再看下去自己得把持不住了,拽过被子给牧苍明盖上,拿上袁羽放在桌上的银子,在门口往外看了看,确定袁羽已经走了,这才走出房门。
看牧苍明这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柳宣也搬不动他,便想着先把牧苍明单独留在这里,柳宣把门从外面锁住。
远香居的空房间都是从外面上锁,客人订了房再把钥匙给客人,除了当夜留宿的客人,便只有老板那儿有所有房间的钥匙,想来这样就不会有其他人误入了。
现在已是二更天,柳宣想了想,还是决定明天早点去将军府,让将军府来人把牧苍明带回去最为稳妥,于是便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而此刻皇宫中,钟吉正低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面对着辛宸渊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