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不是做了个奇怪的梦,哈哈,真搞笑,怎么会梦见说英文的金刚鹦鹉。
一扭头,和鹦鹉脸对脸,它轻轻啄了啄白果的耳垂,叫道:“吃饭!我要吃饭!”
白果:......好的鸟哥。
翻箱倒柜找了些食物,但这鹦鹉挑剔得很,用脚把所有吃的都踢得远远的。然后高昂着胸脯,得意洋洋道:“垃圾,不吃垃圾!”
她是不是还没吃过鸟肉?
【Tea:金刚鹦鹉在我国属于?国家二级保护野生动物,如果玩家在培训内有任何违法行为,将会被立即送往大理寺关押。】
白果拿着刀的手顿了顿,果断把目标转移至金刚鹦鹉旁放着的烤梨,本来打算送给陆象先的那个梨。咳咳,她只是嘴上一说,才没有那么恐怖的想法呢。
咔擦一声,梨被分成两半。
有了吃的后,本来一直叫唤的鹦鹉终于歇停下来,用爪子抓着梨,小口小口品尝。就算这样也堵不住它的碎嘴,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鸟话。
要不,当个宠物养起来?
她这么想着,伸出手指戳了戳鹦鹉的脑袋,看着它绚烂的外表,自言自语道:“要不叫你咪咪好了。”
“你才是咪咪!咪咪!咪咪!”
“......坏鸟!!!”
莫名其妙又和鹦鹉吵了一架,房门被人敲响,再次听见陆象先那一成不变的问候词。
他朗声道:“晨光熹微,今日安否?”
没人回应。
陆象先知道自己是被人记恨了,他摸了摸鼻子,昨日之事也并非他所愿。只是想让白女郎明白,这官场上瞬息万变,与其将希望托付他人,不如依靠自己。
昨日等到即将宵禁都没看见白女郎的身影,后来询问门仆才得知女郎在晡时后用了餐就回去了,说是有要事要做,可这要事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陆象先隐约察觉到对方许是在躲自己,关于宴席上的事倒没什么可解释的,只觉得若是因此而少了位好友,那定是要抱憾终生啊。
所以趁着今早,他来赔罪道歉一番,希望白女郎能不计过错,冰释前嫌。
就在愣神之际,有人在身后轻拍他的左肩。
他扭身看去,正是巧笑嫣然的白女郎,未等他说些什么,一只毛茸茸的东西直接飞趴在他的脸上,遮挡住视线。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对方沉闷的话语:“我虽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但也绝非任人揉搓的软柿子,陆兄,从今以后,你我便是陌路人。”
他这下真有些慌张,想要把脸上的不明物体弄下来,却越弄越紧,简直是扒在脸上。
耳边传来马车碾过长道的声响,还有白女郎清亮的一声呼喊:“咪咪!回来吧!”
陆象先终于重获自由,他望着已经乘马车离开的背影,还有白女郎掀开帘子做的鬼脸...不免失笑。
好啊,没想到自己竟也被戏弄了一回。
而那只身着五彩衣裳的鸟儿拖着长长羽翼振翅而飞,此时晨光乍现,其羽若云锦织就,流光溢彩,散发出无与伦比的梦幻遐想。
飞进车帘内,不见踪影。
……
马车在国子监门口停下,
白果迈着轻快步伐跳下马车,向车夫道谢后径直走进国子监。
这一路上颇为引人注目,时不时有人回头看她,更有甚者直接相撞,发出哎呦哎呦的哀嚎声。
而引发如此小规模混乱的罪魁祸首正是——
“这鸟不会就是你所说的,在西市答错题,被得道高人变为家畜的人?”
特意在办公房堵人的李泌死死盯着白果左肩上的那只玄鸟。
他昨日去西市找了一整个下午,也打听了许多人,完全没有得到关于“神秘商人”的任何消息。
许是机缘未到,他这么安慰着自己回家。
然后被本就心情不佳的妹妹从头到脚嘲讽个遍,还提出个要求:和那白女郎见上一面,瞧瞧究竟是个怎样的奇女子把他戏耍成这样。
但现在,看见这鸟的李泌更加坚定——西市定然有位得道高人,只是自己还不够格,碰不到对方。
这是一场专属于他的考验。
听到李泌如此迫切的询问后,白果心中湖滩浮现出一个绝佳的骗局。既然要编谎言,那就把它编得更加完善一些吧。
想到这里,她伸手轻轻拂过金刚鹦鹉的羽毛,神色落寞,眼中仿佛蕴藏着千万般思绪,最后缓缓道:“是,他是我兄长,因着没答对题,便只能以这副样子陪在身边。”
说完,假惺惺地擦拭眼角,一副不愿提起的悲惨过去就这么惟妙惟肖的被演了出来。
见此情景,李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出的话有多么唐突。他也是有妹妹的人,自然明白这之间的亲情有多深厚。而白女郎的兄长变成这般模样,想来定是悲痛万分。
他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劝慰。
“无碍,李大人并不知此事,不必介怀。”白女郎将手帕收起,露出个勉强的笑容。
“敢问女郎兄长名讳?”
她轻轻叹口气,像是在追忆过去,缓缓道:“他啊,他叫白痴。”
李泌:......怎么听起来有几分不对劲。
本来安静当装饰品的鹦鹉似乎是听懂了什么,开始呼扇翅膀抗议,“咪咪!咪咪!咪咪!”
不是说好的叫它咪咪吗?怎么又换了名字!
直接用手合住鹦鹉的长喙,白果扬起个和善的笑容,一人一鸟又僵持许久,谁都不让谁。
李泌见此情景更加笃信,这二人肯定是兄妹。看样子想要找到那得道高人,还需和白女郎打好关系。
最终解开兄妹俩对抗僵局的是一位着急忙慌跑来的学生。
他高喊着,神情惊恐,气还没喘匀道:“夫子不好了!”
“有人,有人变成红色的怪物了!”
……
【系统:紧急事件开启*】
【系统:请学员前往现场,进行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