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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这驴是个犟种,今晚不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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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你好,嘉哥哥,我叫林墙。”

“叫我嘉庆就可以了……”嘉庆将人迎进了一间小房,“实在对不住,庙里能接待客人的房间只有这间了。”他说着为灵墙沏了杯茶。

灵墙倒是不介意,他接过茶盏,“冒昧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要带这个……”他指了指脸上。

嘉庆摸了摸脸颊,戴习惯了方巾,他都快忘了脸上还有这个东西的存在了。

“庙里早晚要熏一次艾草,戴上没那么呛人,”少年取出一块三角巾,“虽然你可能不会被感染,但是谁也不知道这疫病是通过什么传染人的,在人多的地方,你还是带上比较稳妥。”

灵墙道谢收下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被传染?”

“我能感觉得到,你不是一般人。”

“……”灵墙确实不是人,他礼貌地嘬了一口茶,“疫病,是什么很难治的病吗?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嘉祝徐徐道来,“疫病是会传染的疾病,一个多月前,临近的几个村里突然爆发了疫病,起初人们只是咳嗽,并不在意。直到半月前,一批村民相继死亡,大家这才开始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山下的村民很多因为某些原因、陆续离开了这里,但仍有一部分人选择留下来。如你所见,庙里因为接待病人,致使得这里都躺满了人,可我们能做的却只是延缓人们的痛苦……”

“啊,这,就没有什么办法吗?找大夫看看?”

“找过了,没用,这疫病不是寻常药能够治的了的……不过,”隔着帛布都能感受到少年的崇敬之意,“我师父他人已经下山去了,相信很快就解决的!”

“你师父?”

说起师父,嘉庆的眉眼都挂上了喜色,他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对,我师父很厉害。”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嘉庆尴尬地掀了的三角巾,浅浅地抿了一口茶,很快又将三角巾放了下去。

只这一瞬,灵墙仍是看到了他的模样。

少年鼻头圆润,一双眼睛溜圆,面容清隽可人,让灵墙无端想到他之前养的一只白兔。

“抱歉——你说你是来寻人的?”

“是的是的!我来找山神庙的侍司……”

侍司在这里是指管理山神庙的人。

在佘灵山,灵墙的师父就相当于侍司,但是大家并不这么叫,他们总是师傅、老师傅的喊……可能是地方叫法不同吧。

这是他从花沅君嘴里听到的。

嘉庆略表遗憾,“抱歉,永嘉山神庙的侍司就是我师父,他早早就下山了,可能解决不了此次疫病,他是不会回来的……”

“不不不,是我太自私了,这里有这么多人需要侍司,但我却只想着自己。”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必为难。”

“……那你知道洗髓丹吗?”灵墙满眼期待看着嘉庆。

少年摇头,“抱歉,这个我没听说过。”

“好吧,还是谢谢告诉我这么多。”

**

许久才走到永嘉山,却被告知侍司下山了,灵墙也不气馁,他决定自己去寻找侍司。

灵墙白天上的山,傍晚了才下来。

他依着记忆,去找千里马和黎木,却并没有在原本藏匿他们的树丛发现他们。

这处有肥草,千里马又被拴着,他们怎么可能自己离开呢?

他借着余照,发现了一个碎掉的小人泥塑,走进几步,果然在湿软的土地上找到几双不同与自己的脚印。

那脚印专门踩在长草的地方,拨开才能看见。

这把灵墙气坏了。

有人的脚印,树上又无绳子挣/扎的痕迹,一定是有人强行带走了千里马和黎木!

那偷马车的贼,甚至专门沿着原有的印迹,把马车驾出去,延伸出去的车辙印光明正大地断在通往上山的大路上,跟其他的印迹混在一起,根本分辨不出来。

这条大路向上是山神庙,向下通往村落,可他下山的时候并未看见有马车经过,别说马车,人都没有几个。

灵墙试着顺着山路向下走去,忽然在路中/央发现了一个澄黄的果脯,这颗果脯看着眼熟,分明是晒干了的黄皮果!

他临走前,在车舆上给黎木塞了许多的零嘴,这黄皮果就是其中之一。

灵墙走了数丈远,果然又发现了一个。

这应该是黎木留下的,可怜他浑身无力,却还要一路留标记。

四下里无人,灵墙不再踌躇,久违地变成回了一颗小石头,噔噔噔地向下滚去。

待灵墙跟着一路的痕迹抵达村子时,已经月上中天,而沿路的果脯零嘴早已经没有了。

瘦小的身子背后是倔强的影子,他拿出一提灯笼,挨家挨户地找寻黎木和千里马的踪迹。

蝉虫在黑夜里不安眠,促织依然在跳它的求爱舞。

天无绝人之路,灵墙在一家小房院门口听到了一声驴叫。

“!”是千里马的叫声。

灵墙没有立刻敲响那家门户,他想了想,尚不清楚偷驴的有多少人,先看看比较好。

于是他吹熄了灯,踩着人家门前的一颗矮枯树枝,翻上了人家的院墙。

别看灵墙个子不高,好歹还是个小土精,这点身手他还是有的。

今晚月色不明,小院里停着一辆马车,虽然看不大清,但估计就是灵墙他们的那辆。

按理说偷偷车贼在将车运回了窝点后,会清点脏物——也不知道黎木是否还藏在马车里。

院里还站着两个人影,一个男人正抱着千里马的驴头。

“李二娃,拿刀来!”男人说道。

“爹,不是说明天拿到镇子上去换药吗?”这是一个青年的声音。

“这驴是个犟种,今晚不杀了它,咳咳,明天全村子的人都知道咱们偷了人家的驴!快去拿刀!”

“哦,好。”那忙不迭地去柴房里拿刀。

男人本来用绳子绑住了驴嘴,不知道怎么的,那绳头竟然被那头驴给磨破了。

“把油灯和盆子也给我拿来——”男人用绳子又在千里马的嘴筒子上掺了数圈。

千里马许是知道了男人的意图,在闻到了灵墙的气味后,越发地躁动,上蹿下跳,想直接给男人来上一脚。

那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偏巧躲过,几下又绑了千里马的一双前足,千里马应声倒地。

“驴啊驴,怨不得我,咳咳,我倒不要紧,可我那老父亲、可怜的娘和内人得了疫病快不行了,我本不想杀你,只想拿你和这辆马车去换药钱的,咳咳,偏偏你要喊要叫,怨不得我,怨不得我……咳咳,你放心,我宰的畜生没有几十也有上百了,保证让你死得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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