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宗师转身,无奈道,“实在不行,吃好喝好多睡觉吧,......哎,这小娘子,多好的修炼资质怎么的不知道珍惜,白白蹉跎在练气境......”
一边叹息,一边摇头晃脑地走了。
柳南时满肚子疑问。但此时,沈九并未转醒,没有疼痛的任何显性症状,反而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一样,这也太奇怪了。
齐宗师走了之后,猴进来守着。柳南时收到信鸟使传书,便跟猴和管家都交代,“我得去趟河州分道。好好看护九娘子。”
猴子频频点头,什么也不做,还招手让管家出去。管家领会半天才明白,纠结片刻,把房间留给了沈九和猴。
猴就爬在沈九床前守着,它甚少见过沈九发怪疾,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有没有意识,只一味的传达信息:灰雀在路上,很快就和我们汇合了。天行道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等你好了,我们回吧,或者去其他哪里都行,不要再沾染这些是非了。
沈九还昏睡着。
另一头柳南时去了天行分道。河州道有留守的玄衣卫,大部分人被派出去寻找白衣修士的行踪。柳南时命手下传消息将玄衣卫都召回,按照沈九之前给的线索分派任务。人马聚集,柳南时下令带好武器,分十队,在白衣修士或许会出现的,或者已经出现并且离开的地方蹲守。同时要求大家格外留意中高境界的女修士,尤其是无门无派无处出的。
柳南时再三思量,命江池鱼写书呈状,请求总道派大宗师出手相助。
江池鱼有怀疑,但还是照做,毕竟柳南时亲自带队,而且全副铠甲,半面罩遮得严丝合缝,他将长剑入鞘,转身跟江池鱼说,“对方实力不明,我们找到之后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先想法子救出被掳走的女修士。至于白衣修士,或者他们换了红衣,蓝衣,黄衣,衣服的颜色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准嫌犯。她们想要的女修数量还有缺口,把人盯紧了,不要给她们下手的机会。等时机合适,有总道支援,我们争取一举剿灭。”
柳南时不打无把握之仗,江池鱼是知道的,可是这次,得到的情报没有实际论证就如此草率的下了命令,不得不质疑。他知道卫长将沈紫宁接到自己家里去了,也知道沈紫宁这个相术师有两把刷子,但绝对不能排除她瞎猫碰到死耗子,他有理由相信柳卫长的信息都是沈紫宁给他的,卫长从完全不信到完全相信沈紫宁是一点过渡都没有。这可不能开玩笑,这关系着天行道所有兄弟们的安危与性命,他不得不慎重。
柳南时目光如炬,态度坚决。“各家分道都有举动,如果我们率先破了白衣修士的案子。这笔功劳得来的奖赏,够你躺着吃半辈子了。你若不肯躺,还可以升去总道办差。”
江池鱼二话不说,提剑招呼全副武装的玄衣卫,“兄弟们,出发!”
柳南时最后一个迈出河州分道的大门,门口的守卫躬身行礼,期待他们荣耀而归。他没有回头,至于沈九娘子,等他回得来再说吧。
但其实柳南时离开没多久,沈紫宁就醒了。她感觉同往常没什么不同,还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猴子见她没事,高兴的抱了抱。管家得到消息,很是开心,“幸亏娘子醒了,您不知道三公子刚才有多担心呢!出门时一直三步一回首,那心里总不踏实。”
是吗?
沈九不敢相信。咋看出来的?柳南时的脸上根本不可能有大表情,即使有,片刻间恢复如初。但是猴子跟她使劲点头:是的,他刚才很担心你。他对你有心,比柳家七公子好。
沈九:“.......”
干柳七什么事儿啊。柳南时肯定对她用心啊,换做是她,谁欠她五千灵石她肯定把人盯得紧紧的。万一嘎了,钱就打了水漂了。
猴洞若观火,跟沈九交流:旁观者清,也许他对你有了男女之情也说不定。
沈九:“.......”
她正经和柳南时认识多长时间?如果加起来说过的话有三百句,至少二百九十九句在聊工作。柳南时那个人啊,一看就不是有情缘的人,就算有,情缘也非常的浅。更重要的是,他修无情道,反噬不反噬她不知道,但如果动情,金丹境就是他这辈子修炼的尽头。
他们修仙界的这些头头道道她虽懂,但具体到功法,就不清楚了。反正她又不学。
猴又说:柳南时请大夫来看过你。那人是个高手,挺厉害的。他看出你这些年资质傍身,但荒废修行,所以一直在练气境蹉跎。怕是要穿帮了,怎么办?
沈九:“......”好难。
一时没有头绪。索性翻起来穿戴,衣裙刚因鼻血染脏了。懂事的仆从一早拿去洗,换了新的放在床边。沈九整理好衣衫,手上的指环重新套了一下,细看时,却看不到任何能量值显示。
“......”沈九纳闷,“这是......坏了?”
带着指环的手掌翻来覆去,甚至还握成拳,突然手指微动,指环貌似又有显示了。
以前从没发生这种情况。沈九重新查看数据。还是二十多,.....…不对,柳南时这家伙又涨了三分的能量值。不一会的功夫,数据值又消失了,黑成一片。
沈九越发不明白,不会坏了吧?想不通刚才指环为何不显示。心里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