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奈不解了,“如果是他的话为什么不承认呢。”
扈灿灿也没明白,但知道温女士离婚的人寥寥无几,她生活圈子小,朋友也只有相熟的几个。尤其是她前天晚上刚和余斐然说完,第二天那封信就出现在抽屉里的这种情况。
简直就和凶犯自首没区别了。
她讷讷道:“我也不知道。”
“会不会真的另有其人呢?”姜奈摸了摸下巴,“你在我们级名气可不小,指不定是哪个学弟学长在偷偷关注你,决定雪中送炭安慰你,想要俘获美人的芳心。”
扈灿灿噎了一瞬,对传言中对她“有兴趣”的人保持敬谢不敏的态度,并不感冒。
“……这合理吗。”她幽幽地说。
“完全合理啊!你要把目光放得长远些,我们学校里长得帅的小哥哥还是有不少的,臂如隔壁三班的那个司砚行就挺不错的。”
“没准给你送信的就是一位超级大帅哥。”
姜奈畅想了一出青春偶像文学,兴致勃勃地要辅助扈灿灿抓住那位送信的神秘人。
她思索了片刻后,还真想出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来,“你不是说那个神秘人总会在你需要的时间安慰你吗,那可太简单了,你就佯装伤心,等他再来送信的时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姜奈的双拳握起,似乎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扈灿灿轻托下巴,重复道,“假装伤心……怎么假装?听起来好难哦。”
话音未落,教室后门“砰”地撞上墙壁。穿着跑鞋的男生旋风般冲进来,篮球鞋在地面擦出刺耳声响。
两人同时回头。
男生和老师走的亲近,率先得到了消息,趁还没上课便跑进教室来大肆宣扬。
霎时间,班上一阵哀嚎不绝。
扈灿灿和姜奈的对话被这阵动静打断,相视一眼后也走进了教室。
五分钟后。
扈灿灿捂头崩溃地趴在桌上,她伤心欲绝地看着桌面上新发下来的复习题,一个头两个大。
只感觉五雷轰顶,天要亡她啊。
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竟然不是学校出题,而是换了全市统考。
统考就意味着范围模糊,难度直线上升。
扈灿灿的排名一直稳定地在年级中游徘徊,但那是原本高中的扈灿灿,而现在的扈灿灿是已经脱离了学校五年,做题能力还不如小学生的扈灿灿。
果然,她刚来的时候太放肆了。
要是这样下去的话温女士绝对会被她的期末成绩吓死的。
“完了……“她把自己蜷成更小的一团,手指无意识揪着马尾辫的发梢。
上周还庆幸月考勉强及格,此刻却像被扔进深海的秤砣一样没有希望可言,期末那可是要通知家长的考试啊。
扈灿灿余光瞥见邻座女生正疯狂翻着错题本,钢笔尖划破纸页的沙沙声刺得耳膜生疼。
从此刻开始大家好像都变成了爱好学习分子,俗称临时抱佛脚。
怎么办。
怎么办!
扈灿灿内心深处的小人开始无能狂怒。
这时,身侧的桌椅被拉开。
扈灿灿从手肘的缝隙处瞄了一眼,余斐然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教室,侧着头,单手撑着下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啊。更头痛了。
扈鹌鹑又将脑袋埋了回去,此刻,恨不得能瞬间觉醒她高中的所有记忆。
盯着她看了了几秒,余斐然终于忍不住问:“怎么了?这幅表情,愁眉苦脸可不适合你,对不起啊,最近没有陪你,你不会怪我吧。”
他的眼眸中带着细碎的笑意,说话的声音放的很轻,听起来像是近在咫尺,挠得人耳尖直痒痒。
扈灿灿挠了挠耳朵,不自然地回道:“不是因为那个。”
余斐然表情微微一滞,“什么?”
“你不知道吗?”扈灿灿直起身来,她环视周围嚎叫的学生,“我们的期末考试要换成统考了。”
余斐然:“所以?”
“所以很可怕啊,万一考砸了怎么办。”扈灿灿满脸崩溃,而后又看了眼余斐然,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和你这样的学神说不通,你才不会理解我们这些小喽喽的可怜呐。”
“啊……原来你不开心是因为这个啊。”余斐然恍然道。
“不然还会因为啥?”
“我差点以为没在食堂和你打招呼你生气了,抱歉啊我们那时候在说重要的事情。”余斐然漂亮的眉眼往下撇,看上去讨喜又可怜,这样的表情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对他心软的。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招呼都不能打……
不自然地错开眼睛,扈灿灿手指无意识地扣着桌面,“哦、你说这个啊、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早就忘记了。”
“灿灿要是很烦恼的话。”
少年单手撑着课桌倾身靠近,薄荷气息混着墨香扑面而来。
他的眉梢挑起几不可察的弧度,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我来帮你补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