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物归其主,仿佛之前种种错误都得到了纠正。
马文才握着玉佩,跑出房间,头也不回地扎进雨夜。
在那个雨夜没有追到的人,九个月后,在京口大营,又重逢了。
马文才上前几步,低声耳语,“有人曾问过我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一个不喜欢我的姑娘,我会了得到她而不择手段吗?”
“我当时的回答是我喜欢的死也不会放手。”
“刘郁离,你不该意外的,不是吗?”
中军帐前人来人往,非是谈话的地方,刘郁离没有说话,拉着马文才就走。
马文才反手拉住刘郁离,“去我的军帐。”
等二人进了军帐,马文才二话不说,一把将人拉入怀中,一低头吻上刘郁离温热柔软的嘴唇。
快要气炸了的刘郁离一把将人推开,反手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咬着牙,压低声音道:“你疯了?”
几个月不见,马文才竟然狗胆包天,敢对她玩强吻这套。
马文才偏着头,笑着擦去唇角血渍,“是你让我疯的。”
“那晚,我最后悔的就是此事。悔得挠心挠肺,悔得夜不成寐。”
“我放你自由,不是为了让你到战场上送死的。”
刘郁离快要气笑了,“马文才,你凭什么认为你爱我,我就要接受你一厢情愿的感情?”
“我的自由,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施舍。”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你许诺的金屋,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座囚笼。”
他想娶,她就要嫁吗?她争权夺利从来不是为了嫁个好人家,她有自己的理想抱负。
全天下,她最不想爱上的就是马文才。她能嫁给他,喝着他的血肉充盈自身,但她不能爱上他,爱上一个封建秩序的化身。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都没能阻止马文才发自心底的笑意,“刘郁离,你终于不在我面前伪装了。”
“我宁愿要你的怒火,也不要你的温柔。”
反派又进化了。刘郁离心中莫名出现这个念头。现在的马文才比之前更难缠。
刘郁离迅速调整策略,“等我伤好了,你会感受到我的怒火的。”
马文才的笑容顿时消散,急迫问道:“你受伤了?谁伤得你?”
话一出口,窥见刘郁离扬起的嘴角,便知他又被拿捏了。有心不给她好脸色,但见她捂着胸口,一副疼痛难耐的模样,到底没说什么。
刘郁离没有回答,反而问起,“马太守怎么会准许你投军?”
虽然马文才的志愿是征战沙场,扬名立万。但马泽启早就放话,不先娶妻生子,绝不许从军。
马文才搬来一把椅子,先让刘郁离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马太守要我和祝英台定亲。”
准确的说是马太守看中了祝家的粮草,要他和祝家小姐定亲。
咳咳!刘郁离被温水呛到说不出话,
马文才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小心拍了拍她的背,“小心点!”
刘郁离喃喃自语,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马文才都不喜欢祝英台了,原著中的议亲怎么还会发生?
离开前,她分明盘算好了,马文才喜欢的是她,那就不会发生马家逼婚祝家的事。
又想到哪怕没有马文才,祝家也不会答应梁祝二人的婚事,为了避免她从军时,梁祝二人走上原著悲剧,她都想方设法把梁山伯拎到军营了。
双管齐下,怎么原著剧情还是没有改变?
焦急问道:“那你没有答应吧?”
马文才见她如此关心他的婚事,眉眼间多了几分温柔,“原来你也不是一点都不在意。”
嘴角刚生出一点笑意却在窥见刘郁离脸上的心虚时,瞬间淡去。顿时明白了她在意的不是他的婚事,而是祝英台的。
心中邪火突生,恨不得将手中的茶杯直接砸到刘郁离脸上,但又想到她身上的伤,冷哼一声将茶杯狠狠砸到地上。
“我原本不想答应的。”
一听“原本”二字,刘郁离心都凉了,如果一切都不能改变,那她是不是也要跟着东晋王朝陪葬。
马文才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我若不答应马太守根本不会放我出来。”
“祝英台也到了议亲的年龄,她若是没有定亲,祝家会一直为她相看。”
“我们二人一合计,决定先定下婚约。这样我能去投军,她也有时间等梁山伯归来。”
刘郁离气到浑身颤抖,“马文才,你有婚约,还敢如此对我!”
见面就敢强吻,现在还敢说他和祝英台已经订婚,他怎么不去死?
一低头,瞥到腰间宝刀,一把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