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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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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泽在line上对她用于拒绝恶男的说辞表示了强烈谴责,并说她这样的回复太不近人情了。但随着虎冢观音把话说完整,她又沉默了好久,发了一段咬牙切齿的语音过来,吐槽极具大小姐特色的恋爱观。

用井泽美纪的话来说——文字表达不出这种丰沛的感情。虎冢观音想了想,还是没坦白自己没有耐心听长语音其实都是转文字的,这是题外话了。

思绪再次回到恶男一树身上。

真的希望别人不会感到困扰的话,就不要做一些明显没有为对方的想法考虑过的行为。

这不叫体贴,而是虚伪。

虎冢观音一开始对他还算和颜悦色就是吃不准他有没有意图,同样是在路口碰上,无意中的巧遇和有意的蹲守是两码事。

昨天他告白的时候,虎冢观音用来拒绝的理由是:“我们不熟。”

恶男一树说学姐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这真的很莫名其妙,就如虎冢观音在吃煎饺时说的那样,在昨天之前她连最基本的名字都不知道,她不了解恶男一树,所以难道还有除了拒绝的第二个选项吗?

他那句喜欢说出口的时候又了解她多少,这句稍显尖锐的话她只在心里想想,若是真的说出口才叫不近人情。不管她认不认同,所有被人传达出来的感情都应该被认真地对待,所以尽管她和恶男不熟,还是好好和他解释了自己拒绝的原因,在她看来表白应该是收获的福音,不是征途的开始。

她自己怎么想归她自己怎么想,她不要求别人要和她一样,恶男一树的喜欢她无法认同但理应尊重,所以昨天好声好气地解释了很久,虎冢观音以为自己说得很清楚了——和她谈爱情,先了解她这个人再说。

但恶男一树给出的回答是什么,是好的我知道了,然后以一种惊人细思恐极的方式反馈给她。

等她一起上学看似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细想一下呢?恶男一树是一年级,虎冢观音是二年级,恶男一树是篮球部的,虎冢观音是排球部的,他们上课不在一层楼,社团活动也不在一个区。

如果是午休时假装在天台偶遇,那绝不会让虎冢观音像此刻这样感到不适。

整个学校,知道她家地址的只有信介,知道她回家路线的只有伦太郎,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人等在她上下学的必经之地说我就是知道才有意等在这的——而这个人从各种方面来说都不应该知道才对。

恶男一树的说辞是什么,之前看到排球部的学长有送学姐回家,所以我想等在这里说不定能遇到学姐。

伦太郎一共送过她两次,一次是11月中旬县内代表决定赛优胜那天大家一起去看望宫治,那天是周末,另一次就是昨天。那恶男一树是什么时候撞见的?

虽然稻荷崎的社团都有在周末训练的安排,但优胜那天回家的时间已是傍晚了,大部分社团都应该早就结束训练了才对。

所以恶男一树是昨天撞见的。

真的是撞见的吗?

他表白大约是在晚上六点左右,她晚上回到家玄关处的钟显示的是八点半,那么角名送她的这一段路不会早于八点二十。假设八点二十左右恶男一树看到角名送她回家,中间的两个多小时他在哪里?怎么会正好看见角名送她?恶男一树真的只是在这路口附近「撞见」角名送她今天才等在这,还是他知道她家在哪只是出于稳妥选择了她和角名分别的这个路口?

仅仅想到这里还不够。

恶男一树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吗?他说是看到角名送自己才知道她上下学会经过这个路口就是一定是这样吗?如果他不是通过这个途径知道的,那又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虎冢呼吸一顿,她握住包带,余光瞥向红灯的倒计时。

恶男一树耷拉着眉毛站在她旁边一副听候发落的可怜样,人群的交谈声中零星夹杂着几句「高中生小情侣吵架」「狗狗系年下」的善意打趣,宛如一道天然的壁垒把她围得无处可逃。

虎冢观音对上恶男一树的眼睛,黑沉沉的眼底哪有一丝可怜巴巴。他逆着光站在她身旁,刺目的晨光将虎冢观音脸上每一处微小的绒毛都暴露出来,而恶男一树注视着她,瞳孔缩如针尖。

虎冢观音在他眼里捕捉到的,与其说是雀跃,不如说是藏得不够好的兴奋。

哈,狗狗?

恶男一树是认为这样她就会觉得他很了解她吗。她说的互相了解,可不是这种当事人完全蒙在鼓里的单方面被了解。

这不是狗狗。

纯粹是变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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