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梧桎突然冒出一句:“妹妹,你觉不觉得那泼辣哪里不对劲。”
“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就是感觉她刚刚笑的跟平时不太一样,感觉少了些什么。”
同是女子,不自觉的就会有一种共鸣感,尽管苏梧桎是自己二哥,但她还是忍不住怼道,“二哥,我劝你不要有眼不识金镶玉,既不给承诺,又妄想吊着不放。”
“妹妹,你这什么意思,我不给谁承诺了,又吊着谁了?”
“罢了,多说无益,马车晃得我头疼,先出去走走,二哥你就不必陪着我了。”
鹰羽阁,桌案台前某个男子连打两声喷嚏,男子剑眉微蹙,心道谁在背后蛐蛐我。
“郎君,近日有一群人扮成老百姓在探花街周围闲逛。”
“这么快就来了,走,把暮南风喊去楊斋梅吃饭。”
探花街,几名体格健壮汉子互视一眼,心里差不多有了打算。
午时温暖舒适,最适和小姐妹出门逛街吃美食,苏倾夏今日一早就收到李惜洲的信,原定在小酒馆里,但苏倾夏就想带李惜洲吃些好吃的,她便将地点改在楊斋梅。
“苏姐姐,罗鬼花果然是神药,祖母才吃了几顿眼疾就好了许多,现在已经能看清一些。”
“那就好,真羡慕你自出生就有祖母陪着。”
“其实她不是我的亲祖母,但是胜似亲祖母,我爹娘当时生病没银子买药,是祖母将她唯一值钱的镯子当了出去,不然的话我爹娘说不定只能出现在梦里了,祖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那,你祖母的眼疾是遇见你之前有的还是之后呢?”
“之前就有了,当时我爹娘上山砍柴,发现一个老妇人衣服上都是血,整张脸又肿又紫,我爹娘当时吓了一跳,但听见祖母还有喘气声,他们就把祖母带了回来,大夫说祖母眼睛是中毒所致,这一辈子可能都看不见,再往后,祖母就和我们一起生活在一起了,但是让我想不通的是,祖母这么好,到底是谁那么歹毒,竟然狠心连一个老妇人都不放过。”
苏倾夏眼眶微微泛红,她没想到祖母竟然遭受这么多痛苦,她声音夹杂些鼻音问:“祖母是怎么在后山的?”
“说是被身边老妈子推下去的,对了苏姐姐,我祖母其实还有一个亲孙女,祖母刚来我家时不时就会跟我说起她这位孙女,一提起,祖母眼角都是湿的,不过想想是我我也哭,明明是所向披靡,万人敬仰的女将,却被莫须有的罪名无辜杀害,真是乱世容不下英雄啊,难怪世道会这么乱,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有时候还真希望祖母孙女的英魂能随便寄居在一具身体里,她肯定会将谋害祖母的那群狗东西杀死,平定一切乱臣贼子,届时,当官者也不会任意妄为了。”
苏倾夏低头不语,这番话对她来说真是巨石压在瘦薄身躯上,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为好。
身后传来有熟悉声,“咦,女骗子,又见面了。”暮南风一手抱臂,一手煽动扇子。
李惜洲身都懒得回,“你谁啊,我跟你熟吗?”
“哈哈哈,不熟的话你怎知我在跟你说话。”
李惜洲简直气结,跟这种厚脸皮的人没话说。她正欲拉走苏倾夏,却见那旁云湛玉面露笑色往苏倾夏面前走。
算了,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们说话。
暮南风意味深长瞟李惜洲一眼,嘴唇上扬,浓眉轻挑,心里暗暗夸赞,这女骗子不错啊,有些眼力见。
“好巧,苏姑娘。”
“这可太巧了,怎么每次都能碰见云佥事呢,看来我上次说的话云佥事未听进去分毫啊。”苏倾夏一如往常般双手抱臂笑着怼他。
云湛玉装作无辜样,“苏姑娘冤枉本佥事了,上次去鬼市实属查找案件线索。”
“哦?只是查找线索,碰巧看见我抓到那人,碰巧在通道里企图截胡我的信封,也是碰巧把宁笑天引到我面前。”一句话说的像河中涟漪一样上下起伏。
“恩。”
“云佥事可真是我的克星,遇见你就没好事发生。”
这可是危险对话啊,暮南风着急打断,“苏姑娘,上次多谢你解围,可是云渚也帮你拿到罗鬼花了,你俩并非相克,而是相辅。”说道后一句,暮南风笑的滑稽极了。
“没有他我也拿的到好吧。”
“闭嘴。”
“上次确实是苏姑娘帮了大忙,云渚在这谢过苏姑娘,苏姑娘有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
“云佥事这样说了,那本姑娘也不客气,我要你查一下七年前漼家满门被灭的人数是否核对的上名册上的人数。”
云湛玉嘴角一勾,似笑非笑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