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奕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游弋跟着吴裘离开了,内心里不知为何传来了愧疚之感,尽管她知道自己从来不欠单奕什么。
于是她开口向吴裘请教,“吴裘。”
“做甚。”
“你说,我为什么心里那么不得劲儿呢?”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感觉不应该丢下他。”
吴裘翻了个白眼,“具体点。”
“就是感觉,心里不舒服,闷闷的。”
“你跟他满打满算就认识了…一个月,就这么一个月你就对他有感情了?”吴裘恨铁不成钢道。
但游弋的关注点在别的地方,“一个月?我一个月前死的?”
“对啊,一个月前,你…”吴裘看着她欲言又止,“罢了罢了,还是别回忆哪些不好的的事情了。”
“可是,我是前几天在乱坟岗里醒过来的啊。”游弋有些奇怪,低头喃喃,“不应该啊,我一般死了之后过几天就会复活。”
吴裘身上将她蹙紧的眉头揉开,“好了,别想那么多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将他的手扫开,“还没到地方?”
“前面就是。”
望着那一大片郁郁葱葱的花园游弋陷入了沉思,“你…把祭坛修在地下了?”
“铸剑用不着祭坛。”吴裘带着她走在花园中的石板路上,“要不然容易被发现。”
“确实。”游弋点点头,“现在进展如何。”
“就差你这个关键材料了。”
不知何时,身边低矮的灌木丛渐渐变成了遮天蔽日的竹林,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这竹林,「好像一个鸟笼啊。」
想到鸟笼这个词,游弋轻笑起来,“笼中鸟不就是我吗?对不对,吴裘。”
吴裘转身看着她,“对啊,竹子生长得快,不易被发现,正是最好的材料。”
“东西呢?”她朝着吴裘伸手。
后者直接将一把黑不溜秋又粗糙的宝剑形状的铁块丢给她。
游弋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着铁块的一角,“这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