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稍等。”沈宁走到潇潇身边低声问,“刚你家里人是不是来电话了?”
潇潇咬牙切齿:“这狗东西抢先一步,和介绍人说我花钱大手大脚,他看不住,还说我来酒吧结交不三不四……我不是说你们啊沈老板!”
沈宁笑笑:“没事,你说。”
“还说什么十点还不回家的女人,他会好好调教,让介绍人给我家里传话。哪来的b脸,他自己做的那些腌臜事就半字不提!”
“我有办法让他说实话。”沈宁笑笑,“等下。”
他又走到男人面前,冷着脸说:“我可以不追究赔偿,但有条件。”
“什、什么?”男人咽了咽口水。
“第一,保证以后不再骚扰人姑娘,第二,现在就给介绍人以及双方家长留言,说清楚你俩成不了都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讲清楚你做的事情,别耍滑头!说得让我满意,你就只需要支付几瓶酒的费用。”
“我现在就打电话!”开玩笑,跟钱比起来,面子算个屁。
“发消息,这个点人都睡了!”沈宁盯着他说,“还是你觉得打电话留不下证据?”
被戳中想法,男人咬牙:“好!留言!”
等留了言签了字,男人骂骂咧咧地跑了。
沈宁将人警察送出门,回来见薛琦召和宋城一人占了长沙发一边,潇潇坐旁边的单人沙发。
他不客气地踹了下半倚着的薛琦召:“起来,腾个地儿。”
“太感谢你了,沈老板,给你们添麻烦了。”潇潇说,“椅子和门的费用我来出。”
“不用,”薛琦召揉着腰,下巴搁沈宁肩头,“修修就行,老沈诓人家呢。”
“那成,以后我多来,只带小姐妹!”潇潇眼神在他俩之间来来回回,叹了口气,“果然好男人不是上交,就是内销。”
“什么意思?”宋城飘过来一个求知的眼神,却提醒了潇潇,她忙道:“对了,这位帅哥的手,得赶紧去医院。”
沈宁一骨碌起身:“我们会处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胜子,叫上小勺,你俩一起送一趟。”
“不用不用,我自己开车了。”潇潇走出门,不放心地叮嘱,“抓紧时间去啊,拍个片,不能耽搁了,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胜子收拾好过来,就见三人齐齐瘫在沙发上,半死不活的模样,笑道:“几位老板,这是怎么了?”
薛琦召眯着眼回:“累。”连跳几个小时,吃不消。
沈宁也累,唉声叹气:“今天动了手,功德减一。”还被乱点了鸳鸯谱。
宋城扫他一眼,正经道:“他找打,你成全,是积德。”
还能这么圆?胜子张着嘴巴,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又甩着车钥匙说:“走吧。”
“去哪?”
他哭笑不得:“赶紧去医院啊!你这手……”
宋城抬起胳膊,一脸淡定地甩着手腕。
“你手没事?!”胜子震惊,刚那痛苦的表情,他都以为伤着骨头了。
“没事。”宋城带了点恶劣的笑,“特地抓红的。”
胜子哑然:“不是,沈哥,你也知道?”
沈宁挑眉,抬起胳膊,和宋城轻轻击了个掌。
薛琦召恹恹插嘴:“城子要有事,老沈会放那坨玩意儿走?”
胜子深以为然,缓缓点头。
“对了,胜子,”宋城坐直身体,求知欲极强地将话题扯回去,“上交、内销是什么意思?”
“啊?”胜子不解,“这是什么哑谜?内销?内部销售?这应该你比我懂啊城子。”
“我?”宋城摇头,“她说的应该不是商品。”
他踢了下沈宁:“解释。”
沈宁装傻:“不知道,女生有自己的行话,不懂。”
“薛哥?”宋城喊。
那边传来绵长的呼吸声,沈宁低声说:“睡了,胜子,交给你和小五了。”
“钥匙。”宋城率先走到驾驶座外边,沈宁投过去一个眼神。
宋城回:“眼睛都快闭上了,我不想英年早夭。”
沈宁笑了下,把钥匙扔过去,自觉上了副驾。
车子开出来,见沈宁也没睡,宋城问道:“酒隐二楼规矩很多?”
“唔,老客的专属。”沈宁笑笑,“像今天这种活动,都是积分足够的客人才能进,都是熟人,平常老薛也不上台。”
二楼实行预约制,由会员积分决定在二楼的逗留时长,而积分通过消费累计金额和会员注册时长计算,两者的比例是9比1。
当初决定积分计算规则的时候,他和薛琦召产生过分歧。
沈宁是精明的商人,否认了薛琦召作为理想主义者的想法——不看消费额,全然按照客人的入会时长和内部人员的评分计算积分。
“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市侩?”沈宁嗓音很沉,是困倦到极致的沙哑。
“我是傻子吗?”宋城回,“你们是酒馆,不是慈善馆。不看消费额度,是想要信任酒隐的老客户寒心,还是默许员工受贿?还有薛哥这么受欢迎,难保不会产生粉丝经济,出一系列周边,都会产生额外的黄牛产业链,对真正喜欢酒隐的粉丝进行割韭菜行为。”
“不愧是宋经理,想得挺多,”沈宁似乎很高兴,“能跟上我精明的商人思维。”
“哼,”宋城怼他,“你要是足够精明,就不会因为潇潇放弃赔偿。”
沈宁听得心满意足,不说别的,这小子是真向着自己:“真乖。”
“啧,”宋城甩脑袋,“再摸头把你扔出去!”
沈宁笑笑,收回手撑在窗边,轻轻哼起了曲儿。
“嘶,”宋城忽然反应过来,“你今天在台上那么卖力是在勾引她?”
沈宁手肘滑落,身子晃动,瞪圆了眼睛:“啥玩意儿?!”
“不是吗?”宋城回,“薛哥说你跳舞的时候是在勾引人,具体是谁我也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