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后一座瓦棚也没有盖好。宋承德传来消息说一切都准备就绪,他会誓死守护沈淮书。
沈淮书感激涕流。
他让陆千策找来了他以前的战甲,穿上以后发现不是一般的沉。穿着它走路都费劲,怕是没杀入皇宫就被战甲上的铁片给压死了。
陆千策提醒道:“王爷,您的面具”
不是,还要戴面具?这还能看清路吗?
要不咱别谋反了,直接投降吧!
沈淮书脱下战甲,表示自己不想穿,完全穿不了一点。
……
皇城内,暗潮涌动。
帝王寝殿里里外外都跪满了大臣,御医们则跪在卷帘外面瑟瑟发抖,全然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郑州则急得焦头烂额,一个劲地数落他们:“陛下怎么养了你们这些废物。陛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的脑袋就都别想要了。”
他声音纤细,急得兰花指都捏了出来。
文武百官屏住了呼吸。
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终于有位年老的大臣,颤颤巍巍地抹了把脸上的泪水,道:“沈淮书那个王八蛋,竟敢对陛下下毒,老臣我今日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让他得逞”
话头一旦打开,大臣们便开始了七嘴八舌,无不是骂他沈淮书的。
不知是谁骂了最后的一句:“我们不如直接杀入他的府邸把他的人头给取回来为陛下祈福”
一个清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使他们的心头不由得一颤。
“真残忍啊!不过如果你们真的拿着本王的头颅去见佛祖,你们觉得是会为陛下徒添杀戮,还是会为他增加善缘?”
文武百官瞬间鸦雀无声,因为他们看到沈淮书并非只身而来。他虽然穿着暗紫色的长袍,手中并未佩剑。但他身后却跟着一支看似精锐的部队。足有上千人,个个穿着战甲,遮着面颊,手握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着寒芒。
文武百官已经完全处于恐慌之中。
“沈淮书,你不是被困在王府里吗?王府外有重兵把守,你是怎么出来的?”
“沈淮书你当真要谋反不成?”
“沈淮书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天子脚下你竟敢手持利器,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沈淮书,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伤害陛下一分一毫”
“沈淮书,你这个逆臣贼子”
同一时间禁军赶了过来,将帝王寝殿围了个水泄不通。亦是将刀口全部对向了沈淮书。
沈淮书抬了抬手道:“误会误会!本王是来救驾的”
禁军统领冷笑一声道:“摄政王,这个时候你带兵入宫不是要谋反还能是什么!你若再踏殿内一步,我们必杀之”
“好啊!”沈淮书笑眯眯地看向帝王寝殿内仙气飘飘的账缦,指尖已经抠破了掌心,面上却一派镇定,指尖在文武百官的身上划过,最后如蜻蜓点水般点了十几个人。
而那十几个人皆被他身后的精兵上前擒住拖下去捆了,待他点完最后一个,文官们已经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唯剩杜老将军,还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官还好端端地跪在地上。
沈淮书上前将年老的杜老将军扶了起来。老将军颤颤巍巍地道:“王爷,您不能这么做啊!这么做名不正言不顺,我大盛必然再起战乱。”
沈淮书道:“杜老放心,我沈淮书来得名正言顺”他说着便硬着头皮向殿内走了不止一步。
禁军统领再无法忍受,大殿混乱不堪,两方陷入了死战。
沈淮书从地上拾起一把染血的长剑,提着剑在神兵的护佑下划开帐缦,缓缓地向小皇帝的床前走去。
期间多次有禁军的人前来阻拦,皆被他身旁的人一脚踹到了地上。直到禁军统领拦在他身前。
沈淮书暗暗吐出一口气,停下了脚步。
心道:“还好关键时刻有人拦着,不然若真到了小皇帝的床前,总不能真的砍下去吧!”
不过,怎么没看到陈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出来救驾吗?
禁军统领手握长刀无比警惕地看着他,出声威胁道: “摄政王,别再踏前一步”
【别再过来,别再过来,别再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