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对吗？”米嫣轻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寻和淡淡的苦涩。

“恩。”秦政简短地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徐福决定用你养鲛珠的时候，陛下曾经派我查过。”

米嫣微微一怔，似乎被这个答案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原来我居然暴露得这么早吗？”她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与些许无奈。

“也不算早。”秦政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其中蕴含着一种深沉的理解与同情。

米嫣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甘，“那岂不是不公平？”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委屈，“你早就知道我只是一个替身，活在别人身影下的一道影子，而我却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秦政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坚定与温柔，“你就是你，不是别人的影子。”他认真地说道，试图让米嫣明白她在他心中的独特地位，“而且其实你见过我。我代替陛下召见过你。”

米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什么时候？”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探寻。

秦政却不说话了，他的沉默如同一堵墙，挡在两人之间。这个反应让米嫣心中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是吧，”米嫣的声音微微颤抖，“和我过夜的人，不会是你吧？”她难以置信地问道，试图从秦政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秦政依然沉默着，但这份沉默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终于，在米嫣惊讶的目光中，他缓缓开了口：“是我没有控制住。”秦政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自责，“但是陛下知道后并没有怪罪。”

米嫣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她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惊讶、困惑，还有一丝释然。“陛下居然……”她喃喃道，似乎在重新拼凑那些曾经让她感到疑惑的记忆片段。

“是我没有控制住，”秦政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懊悔，“我知道这不应该发生，但在那一刻，我没有办法让自己离开你。”

米嫣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自己会觉得陛下时常会有些不一样。那些细微的变化，那些偶尔流露出的不同情感，现在想来，很可能是因为自己见到的人并非完全是同一个人。“原来如此，”她轻声说道，心中的疑团逐渐解开，“难怪有时候我会觉得陛下的行为举止有些异样，原来是我在不同时间见到了不同的‘陛下’。”

******

“不过，这都不怪罪，那什么时候陛下才会怪罪？”米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与不解。

“丢了秦国脸面的时候。”秦政简短地回答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的现实感。

“有这样的时候过？”米嫣追问，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

“有过。”秦政点了点头，仿佛回忆起一段不愿提及的往事。

“什么时候？”米嫣继续追问，试图从这些碎片中拼凑出一个更完整的画面。

“荆轲来的时候。”秦政的回答简单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沉甸甸的历史记载。

“原来那个也不是陛下吗？”米嫣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那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被赐死了。”秦政的声音低沉而悲凉，这个答案让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压抑的气息。曾经那些看似辉煌的日子，背后却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血腥与牺牲。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心中各自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曾经的那些时日，再怎么粉饰，终究是充斥着血腥气的。他们俩的身份和经历，能走到现在，本身就是一种奇迹。或许正是因为老天爷已经给了他们太多，所以看不到他们的贪心，才要让他们在准备相守的时候，无情地拆散他们。

******

过了一会儿，米嫣才缓缓开口，她的声音轻柔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天快要亮了。”

“是的。”秦政简短地回应，他的目光从远方收回，落在米嫣的脸上。

“我们能看到日出吗?”米嫣问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一丝不舍。

“能！”秦政的语气分外坚决，仿佛在这一刻，他愿意用尽所有的力量去实现这个小小的愿望。“一定能。”

“是吗，那真好！”米嫣轻声道，然而，她的眼里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来，“太阳出来，就有影子了。以后如果你想我了，就看看影子好不好。”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自嘲与无奈，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心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