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娘望了眼身边的尤泾:“姑娘唤我有什么事吗?”
随琅翻了个身:“不好意思啊姑娘,我养了只狸奴,也叫瑕娘,冒昧的问一句,姑娘的瑕是哪个瑕?”
瑕娘没作他想:“白玉无瑕的瑕。”
随琅:“我的狸奴是霞光的霞。”
随琅再次道歉:“不好意思啊姑娘,我会给我的狸奴改名字的。”
瑕娘:“没关系。”
尤泾搂着瑕娘进屋。
瑕娘回头看了眼那隔墙:“我刚刚还以为知县的女儿会生气我的名字和她的狸猫名字一样呢。”
尤泾搂紧她的腰:“这么担心啊?”
瑕娘嘟起嘴,捶了下尤泾的胸膛:“当然了,人家是知县的女儿,我又是什么。”
尤泾在她脸上嘬了一口,在她耳边道:“没事,若她生气,我就偷偷唤你,关上门谁也听不见。”
瑕娘两颊爬上红晕:“我才不要你唤。”
尤泾收紧她的腰:“那你要谁唤?”
“反正不要你。”
随琅一整夜没睡,透过窗缝望着又亮又圆的月亮,那亮黄色似夜间的暖风,拂过她的心间,微微荡漾。
第二天瑕娘离开的时候,被地上的石子硌了脚,等挪开后才发现是碎银子。
而且还不少,零零总总有个二十两左右,不算少了,够普通人家半年多的用度了。
瑕娘问银子是不是尤泾掉的,尤泾摇头否认。
银子是在尤泾院子里捡到的,瑕娘自然而然把银子给尤泾。
尤泾笑看着她递过来的手,浑身的不正经:“怎么,要养我?”
瑕娘恼羞成怒,银子也不乐意给他了,跺跺脚转身就走。
尤泾朝隔墙那望了眼,片刻,追了上去。
随琅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听着二人的对话,知道瑕娘已经拿了银子。
尤泾没要那二十两还额外多给了瑕娘五两,让瑕娘把钱带回花院,当她的贴己,买漂亮衣裳穿。
尤泾如今手头上算是宽裕了点,但也没钱多到能乱用的地步,所以每次给瑕娘钱都是量力而行,钱多时就多给点,钱少时就少给点。
尤泾倒也没算是亏待她。
随琅等了几天,终于在这一夜,等到尤泾再次把瑕娘带回家。
入夜,随琅起身穿衣。
第二天,随琅这边炸开了锅。
安寿来唤随琅起床的时候,看到床上的人一脸通红,昏昏不醒的样子,人吓得连忙去叫大夫。
尤泾一起来就听见隔壁的动静,但也没在意,收拾收拾就送瑕娘回花院,再转头去了赌坊。
......
听着隔壁人仰马翻的动静,瑕娘依偎在尤泾怀里:“若我没记错,隔壁的姑娘病了许久了吧?怎么还没好?”
其实尤泾也不知道隔壁的人到底病了多久,听瑕娘提起,他才回忆起来。
瑕娘见尤泾眉头皱起,问道:“怎么了?”
尤泾朝隔墙那边的方向望了眼,他想或许是他想多了。
杜敏夫妇见女儿的病一直反反复复,嘴角都急得长了疱。
杜敏心疼的望着床上昏昏睡睡的女儿,眼眶是红了又红。
随琅难受的睁开眼,安慰她娘:“娘你别难过,等我病好了,我们一起去求个平安符,保佑我们平平安安。”
杜敏给她掖了掖被子:“娘知道了,你现在先好好休息,娘等你病好了一起去求平安符。”
等女儿睡熟,杜敏跟随益说出自己的决定:“我打算明日去请道士来家中一趟。”
随益皱了下眉,但想到病中难受的女儿,便也默许了杜敏的想法。
第二天,随琅刚刚睡醒,杜敏就带着道士来了她房间。
随琅不解的问她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杜敏怕吓到女儿,只道:“道长就是单纯的来探望你一眼,探望过就走了。”
道长看向杜敏,杜敏意会过来,转头吩咐身边的安寿:“你跟我去厨房拿药。”
“是,夫人。”
杜敏站在门外,紧张的望着紧闭的房门。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杜敏吩咐安寿照顾好随琅,随即引道长到正厅说话。
一到正厅,杜敏就急急追问结果:“道长怎么样?”
道长面容慈祥:“夫人放心,姑娘过两天就没事了,但...”
杜敏着急:“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姑娘院子隔壁是不是住了一位独身男子?”
杜敏点头:“是那男子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那男子的问题,是那男子房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