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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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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食盒里的饭菜端出来摆好,她特意嘱咐安寿做了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

尤泾昏昏沉沉根本无法吃菜,随琅只能喂他些粥。

一碗粥见底,碗放在一旁,随琅坐在床边安静的等着药熬好。

听到床上的人难受的“哼”了声,她红着的眼眶立马从药罐移到尤泾脸上。

看到尤泾脸、脖子、手背上的伤,眼泪又控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弯下腰轻轻吹他裸露在外的伤。

吹了许久,再抬头去看尤泾,见他皱着的眉松了些,又继续低头去吹。

直到药熬好,她才起身去拿药。

喂好药后,随琅把尤泾的衣服解开,将带来的药粉轻轻的抹在他身上。

随琅赶在晚膳前回去,但很快就拿着食盒再次回来。

到了晚上,随琅也不敢点蜡烛,就摸黑着给尤泾喂药喂饭。

夜里她也没回自己的院子,就趴在尤泾的床边半睡半醒的睡过去,中途醒过来一次,去查看尤泾的伤势,发现他身上滚烫一片。

随琅慌了神,连忙去院子打水进来给他降温。

她曾经听大夫提过,若是人在重伤时高烧不退,那这人是死是活就得看天意了。

随琅一遍一遍的扭干帕子,放到尤泾额头上。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烧没退下半点,随琅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难受,尤泾好看的眉眼,全皱在一起。

随琅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其实那天晚上和你隔着一堵墙一起过端午节不是第一次了,是你的第一次,但不是我的第一次。”

“以前我都是偷偷摸摸跟你一起过节的。偷偷摸摸在院子里支起桌子,和你一起过节。”

她抹着眼泪,又哭又笑:“我那时那么坏......我不敢唤你,不敢跟你说话,但我又想唤你,想跟你说话。 ”

“所以我就每天在院子里偷听你说话,偷偷在心里喊你。”

望着尤泾皱起的眉毛,她哭着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恐怖,是不是也觉得连阴沟里的老鼠都比我光明正大许多。”

随琅越哭越难受:“我也不想的,可、可我就是忍不住。”

“书上一直教导我们要行君子之事,可我成天都在做蝇营狗苟的事,我这样的,下辈子可能会投生在牲畜道,被人宰杀吧。”

“可我一点也不想投生为牲畜,我还想做爹娘的女儿,还想、还想见到你。”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人很贪心,或者你跟我一起投生到牲畜道?还是算了,你投生为人,我投生成你养的鸭子,你饿了还可以把我宰了吃。”

“但你宰我的时候能不能轻点,我有点怕疼。”

随琅哭累了,就将头轻轻靠在他头边:“我发现你这个人有点迟钝,你就没发现,不论你多晚回来,我房间里的蜡烛都是亮着的吗。”

“我原本睡得很早,但我发现你回来的很晚,所以我也变得睡得晚了,我觉得,你回到家时,比起漆黑一片的屋子还是更乐意看到有亮光的屋子的。至少亮光能让你产生有人等你回家的错觉。”

随琅给他换帕子:“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你不是喜欢瑕娘吗,只要你醒来,我就去给瑕娘赎身,虽然我听说给花院的姑娘赎身要花很多很多银子,但你不用担心,我会跟爹娘借钱的,到时候就能给你的瑕娘赎身了。”

“但我爹娘也不容易,我借我爹娘的钱,你还是要代还的,当然不是一次性还清,你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还,每次还一点都是行的。”

“但你和瑕娘成亲后不能搬家,要一直住在这里,和我...我爹我娘一直当邻居,要不然你跑了不还钱这么办,你当我家的邻居,我们才能放心。”

“但你别多想,我这不是要催你还债的意思,钱你慢慢还,利息我们也不要你的,毕竟你一个人养家也不容易。”

“等你和瑕娘生了孩子,我就给孩子包一个大大的红包,这红包里的钱就抵你的债。”

“如果我给你孩子包了一百两的红包,那你欠的债就少还一百两,咦?好像有哪里不对,不管了,反正两厢互抵总归是没错的。”

随琅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尤泾成亲、生娃、娃读书。最后她俯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要是再不好,我就只能把你搬回我家了,但是,你就娶不了你的瑕娘了,因为我爹娘肯定不会再让我跟你来往,说不定还会急急把我嫁出去,所以我也就没办法跟我爹娘借钱帮你赎瑕娘了。”

“但柳暗花明又一村,你还是有娶瑕娘的机会的,到时候我试着跟我夫君借钱,帮你赎瑕娘。”

......

天微微亮的时候,随琅再次摸尤泾的额头,惊喜的发现,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随琅高兴的去煎药,喂完药后急急爬墙回自己的院子。

几天后,尤泾家门口的两个大汉离开了尤泾的家。

这天,随琅像往常一样爬墙,拎着食盒进屋。

一进屋,人就怔在了当场。

随后,她若无其事的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把里面的饭菜一一拿出来:“醒啦?饿不饿?渴不渴?想吃点什么?先喝点粥,等中午的时候,我带米饭和菜过来。”

尤泾定定望着她,一开口,声音沙哑难听:“你怎么瘦了?”

随琅低头往粥里夹菜:“是吗?我怎么觉得自己胖了。”

她端着粥到床边喂尤泾。

尤泾没管递到嘴边的勺子,一个劲的盯着随琅:“眼睛怎么这么肿?”

随琅用勺子搅了搅粥:“被蜜蜂叮的。”

尤泾皱眉:“两只眼睛都被叮了?”

“嗯,那蜜蜂许是觉得叮我一只眼睛不够解气,所以,干脆两只一起叮了?”

尤泾一动不动望着她半垂的眼睑:“你怎么惹它了?”

随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笨!”尤泾吐出一个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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