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乾边吃边问:“泾哥,你到底是怎么得罪敬王爷了,惹得他发那么大的火?”
“打碎了他一个心爱的玉瓶。”
郭乾震惊:“就这?”
“嗯。”
郭乾不敢置信中带着点害怕:“泾哥,我们以后还是离这个敬王爷远些为好。”
尤泾望着街对面的簪子铺:“你说一个从前对你很殷勤的人突然对你不殷勤了,甚至还有些躲着你,这是为什么?”
“想跟你保持距离,不来往了呗。”
尤泾皱眉看向郭乾:“不可能!”
郭乾忙着吃面:“殷勤说明这个人想亲近你,那不殷勤不就是说明这个人不想亲近你。”
郭乾疑惑的抬头:“泾哥,你问这个干嘛?”
尤泾紧皱眉头:“没什么。”
郭乾想了下:“泾哥,你说的是不是瑕娘?”
郭乾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泾哥,你不会是喜欢上瑕娘了吧?”
尤泾睨他一眼,没搭话。
郭乾面也不吃了:“泾哥,你好好想想,你从前为哪个姑娘想过这种问题,很明显没有啊,你喜不喜欢瑕娘我不知道,但瑕娘在你心中一定是特别的。”
尤泾皱着眉头:“没有的事,就是欠了对方一点人情。”
郭乾可不这么认为:“泾哥,如果只是单纯的欠人情,你还人情就好了,用钱用物去还,哪会在意对方远不远离你的,但你在意了这个问题,说明你对对方是有情感在的。”
尤泾眉越皱越深,喜欢?
不可能!
尤泾起身去结账,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回赌坊。”
郭乾望着他的背影喊:“泾哥,说好了我请客的,你怎么付钱了!”
......
晚上尤泾回到家,煮了一碗面条在院子里吃完,余光看到隔壁昏黄的亮光暗了下去,整个院子陷入黑暗,尤泾几口将面条吃完,碗随意搁在桌上,回屋关门睡觉。
第二天,尤泾拿上大饼开门离开,下一秒,大门从外面打开,尤泾去而复返。
他几步来到隔墙边,不耐烦的开口:“随琅?随琅?”
尤泾烦躁的靠着墙:“随琅,我知道你醒了,说话!”
“我有话跟你说。”
“看来你是更喜欢当面说!”
屋里的随琅僵了一下,慢慢走到院子:“先生你喊我?”
尤泾嗤了一声,也不跟她打太极:“之前的事,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是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能给你,就当还你的人情。”
想了想,补充道:“当然也不是不可以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但若是这样,办起来可能就有点困难,但也不是不行,我尽力。”
“说吧,想要什么?”
随琅摇摇头:“多谢先生的好意,那就是个举手之劳,不需要先生还我什么的。”
尤泾皱眉:“不是你说的,人与人之间要有来有往,说,到底要什么!”
“先生,我真的不用你还我什么。”
尤泾烦的直想骂脏话,但他忍住了:“我不习惯欠别人人情!”
随琅想了想:“先生,要不你给我一两银子吧。”
尤泾眉都不带动一下:“不行!重新说一个!”
随琅:“要不半两银子?”
“银子不行,你重新说一个。”
“那要不先生你给我买五盒胭脂?”
尤泾皱眉:“你要这么多胭脂做什么?这东西抹多了,小心烂脸,重新说一个。”
随琅抿着唇:“那先生你给我买几只卤猪蹄吧。”
尤泾:“这么多卤猪蹄你吃的完吗,别到时候身体吃出毛病来怪我。”
随琅皱眉:“那就一只卤猪蹄。”
“不行,一只不够还你的人情,你再重新想一个。”
“要不先生买几包蜜饯给我?”
“不行,蜜饯放久了就不新鲜了,换一个。”
随琅眨了下大眼:“先生,要不你看着来吧,你还我什么,我就要什么。”
尤泾眉头紧锁:“也行。”
尤泾中午休息时,抽空去了趟成衣铺子。
郭乾见尤泾往外走,连忙跟了上去:“泾哥,你去哪?”
“买点东西。”
“我跟你一起去。”
来到成衣铺子,郭乾以为尤泾要给自己买衣服,便去男衣那边帮他相看。
郭乾看中一套,喊尤泾:“泾哥你来看看这件,还不错。”
没听到回答,郭乾目光找了过去。
看到尤泾在女衣那边,人一怔,放下衣服,朝尤泾走过去。
“泾哥,你要买衣裙给瑕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