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春天还还是冬天?”
尤泾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冬天。”
随琅拥紧他,头埋在他胸前:“我也喜欢冬天。”
......
杜敏见随琅一整个冬天都缩在家里不出门,担心她憋坏了,趁天气暖了点的时候,让安寿陪她出门走走,但也不能久待,一个时辰之内就要回来。
随琅任由安寿在她身上裹上一层又一层,然后带着安寿出了门。
随琅没坐马车,而是带着安寿沿街道走去。
走到桥边时忽然定住,怔怔的望着桥对面,安寿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什么都没有望到。
随琅怔怔的望着王嫣身边的男人把一匹红色绸布递向王嫣,王嫣就着男人的手凑头去看绸布。
而男人的背影是随琅熟到不能再熟悉的,甚至每天晚上都会搂着入睡的。
“姑娘?......姑娘?”
随琅回过神:“我们回去吧。”
安寿又往桥对面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看到:“姑娘,我们刚出来,夫人说我们一个时辰之内回去就行。”
随琅转身往回走:“我有些累了。”
安寿紧张起来,跟上去:“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随琅停下步子,又往桥对面看了眼,她瞧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能感受到他周身的耐心。
随琅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尤泾拿着绸布给王嫣看,不知为何,皱了皱眉,转身朝身后望去,视线定格在桥上面,仔细望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王嫣察觉到他的分神,也顺着他的视线望了出去:“望什么呢?”
尤泾收回视线:“没什么。”
最后王嫣定了三匹红绸布、两匹粉色的绸布和青、黑绸布各两匹。
王嫣一边望着店家把绸布收起来一边问尤泾:“你帮我想想我有没有漏买什么?”
尤泾看着店家把一匹匹绸布打包:“这些东西王大人他们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又何必自己出来跑一趟。”
王嫣嗔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他们备的和我准备的那能一样吗,更何况你就不想在成亲之后穿上我给你买的绸布吗?”
尤泾回望她打量自己的眼神,笑道:“当然是想的。”
王嫣这才作罢:“这还差不多。”
随琅回到府里后,怔怔望着隔墙位置出神,她问身边的安寿:“离开春还有多久?”
“回姑娘话,还有不到三个月。”
“这么快......”随琅呢喃。
安寿附和道:“是啊,天气终于要暖和起来了。”
随琅:“你喜欢春天吗?”
安寿摇头:“喜欢,冬天太冷了,往门口一站,那冷风呼呼刮在脸上,刮的人脑瓜子疼,还是春天暖和些。”
随琅喃喃开口:“春天一定会暖和吗?”
安寿点头:“比冬天暖和。”安寿觉得随琅好像有些抵触春天,“姑娘你不喜欢春天吗?”
随琅没回答安寿的问题,让她退下去,她要一个人待会儿。
随琅依旧每天晚上到尤泾房里,他什么都不说,她也什么都不问,就静静相拥到天明。
积雪消融,枝头冒绿芽。
开春的前一天,随琅静静躺在尤泾的怀里:“你明天是不是很早就要起来?”
尤泾吻了吻她的额头:“嗯。”
“那你明天要早点叫我起来。”
“好。”
随琅安心的闭上眼:“那我就放心了。”
尤泾不语,只一昧收紧抱着她的手。
这一晚,两人谁都没有睡,外面天还没亮,随琅就从尤泾怀里起了身。
尤泾半靠在床上,望着她穿鞋袜,等她穿好,他要起身去送她回去。
随琅按住他的肩膀,对他摇了摇头:“今天我想自己回去。”
尤泾没再动作,身体缓缓靠了回去。
随琅弯了眼,俯身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尤泾,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尤泾没立即开口,半晌,才“嗯”了一声。
“我生病,道士说你屋里不宜再有女人我病才会好,瑕娘离开后,你主动给我送一堆赔礼,是真的对我生病这件事感到抱歉吗?”
尤泾沉默。
虽然随琅早有心理准备,但真到这个时候,眼眶还是忍不住一红。
她轻声道:“尤泾,我帮你求了支签。”
“嗯?”
“签上说,你想要的都会一一得到的。”
随琅走后,尤泾才面无表情的从床上起身,去往他新置办的宅子,今天,他要在新宅子里娶他的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