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当真好魄力，就不怕这样一来陆夫人真爬不起来怎么办？”

李可呸了一声，抹了把脸上的黄沙狞笑道：“那你可是低估陆岚了，这种事说不定都不一定能让她爬下去，爬不起来？说不定现在她就准备什么时候咬你们一口呢，你最好是把那些尾巴藏好。”

电话那边传来男人一声轻笑，拉长了声音抑扬顿挫道：“怎么，您这还有夫妻默契？不过你放心，有刘老底下那个蠢货在，怎么会查到我呢？你也会帮我不是？”

“你最好多去庙里拜拜，她要真发现是你，呵呵。”

李可懒得废话，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痛，真等陆岚发现后自会有他的报应。他现在可不是那些富贵闲人，他还有作品没画完，他可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

这次给陆岚找点事也不过是报复一下她把自己丢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再多的可就是自己没脑子了。

当他当真看不出来这人想要什么吗？他是不服气，但还没蠢到真觉得陆岚就是靠关系上位的。

“对了，再好心提醒你一句，陆岚身上一般带的都有录音笔之类的。估计那个蠢货很快就不行了，藏好你的尾巴。”

李可不再理会对面人地询问，将手机丢到一边后继续自己没画完的画。

风声呼啸而过，将窗边镇纸下的宣纸吹起一个角。沙砾借着风飘起，漂浮于半空之中，融入在黄沙之间。

啪——

王铮将纱窗关住，捂着嘴止不住咳嗽，“这都快九月了，怎么还能有这么多灰？你刚才坐在这里就没感觉吗？咳咳……”

“有没有灰和月份有什么关系？不应该是附近工地里飘出来的吗？还有你是不是鼻炎了？”陆岚捧着热茶坐在一边，这可不是王铮那十五块钱的茶，是陆岚刚才趁着没人从王铮小金库里扣出来！

是王铮绝对舍不得给自己喝的，要坐远些，免得被发现。陆岚心念一动，端着自己专属小茶杯不经意地晃悠到办公室另一边。

王铮没注意陆岚跑了，随口说着：“才没有，就是被呛到了。对了，你跟杜若谈的怎么样？”

“挺好，明天就安排她过去吧。”陆岚有点心虚，一边偷瞄一边给自己再泡一杯。

“是不是有点早？杜若也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万一被李婉给说出个好歹怎么办？你过去给她两耳巴子？”王铮问。

陆岚耸肩挑眉，不可置信的看着王铮问：“你让我去打李婉？我疯了？”

王铮同样不可置信，“那你还让她这么早去？小姑娘家家的跟李婉混久了能是什么好事？我不接受咱们画室有个李婉第二，你就不想想，以后她真成了咱们画室招牌，一张嘴跟李婉一样你受得了？”

王铮越想越觉得恐怖，桌子被拍的砰砰作响，“你不能被现在李婉这个德行给蒙蔽了，你想想以后啊！”

陆岚麻木将茶叶顺着茶水一起咽下，她承认王铮说的未来很恐怖，但仍旧嘴硬，“也不一定，我有给杜若打预防针，后面让她多跟着管家就是了。”

说到这个王铮更是直接气笑，他觉得陆岚的脑子被方雪盈给污染了。

发出质问，“她俩一个被窝里还能出两种人？就李婉那污染源，以后咱们这风评还要不要了？我这可没本事把李婉那嘴改过来的本事！”

“你这要是让李婉知道她准背后骂你。”

“她之前还一见我就阴阳怪气的呢。”

王铮作为李婉在校的直系学长，他的经过是被悲惨到放到路边都会有人为他默哀三分钟的程度。所以，他必须阻止自己手底下再次出现李婉。

“那也没办法，你要相信杜若。再说了，小姑娘本就有点不自信，你要是在闹这一出万一她又多想怎么办？还没发生呢，现在李婉已经好很多了，上次见面都没阴阳人。”陆岚放下杯子，长叹一口气。

上学时期，她和李婉的印象还停留在这人不好接触，真要说李婉那张嘴的功力陆岚其实倒没有切身体会，心里自然还是有一些幻想存在。

“行，祈祷吧。”王铮见劝不动，也不住纠结又说起另一件事来，“刚刚那边又打电话过来，张嘴就是要我们直接退出。还等着制裁我们呢。”

陆岚：“他怕不是去接触李婉被骂了。”

王铮兴奋猛地一拍手，跃起从椅子上弹起，“全程找不出一个脏字，李婉功夫不减当年。”

陆岚：……

她记得这人一分钟前还在谴责李婉那张嘴来着？果然，只要李婉不骂他，骂谁王铮都要叫一声好！

“她给你发录音了？完整的？”

“从那小东西说哈喽都有，足够他老子亲自出来给他收拾的。”

陆岚摩挲着手指，突然问道：“李可那边有什么异样吗？”

“嗯？那边给我说他这两天一直在屋子里画画，怎么了？”

“就是，那小东西怎么能蠢到直接去找李婉？就不知道事先打听打听吗？还有那些消息，蠢的不像话。打压新人，不良手段上位，呵，倒是那些截图，实在是合理到不像是这种没脑子的能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