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德宝见状,抬手接过慕龄手中的点心放在桌上后,才笑道:“好姐姐,这真不真心奴才不知道,奴才只知道殿下喜欢他,他如今也乖顺了不少,这不是件好事吗?您想想那位,刚来咱们东宫的时候,不比柳奉君还闹腾吗。”
几句话叫慕龄的眉头微微拧了一拧:“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那姓柳的也配与他相提并论吗。”
“在奴才看来他们都一样,能讨殿下欢心就是,殿下久病缠身,整日郁郁寡欢,别说是个奉君,就是猫儿狗儿,能得殿下一笑,咱们也得供起来,让它多活两天不是吗。”
像是被提起了伤心事,慕龄再不说话了,只闷头看向桌上的早膳。
虽然心里对柳倾秋有意见,但桌上还是准备了两双碗筷。
符卿云入座时见侍奉的人换成了德宝,便问了一句慕龄何在。
德宝只说慕龄昨夜没睡好,这会儿回去歇息片刻。
符卿云闻言,将桌上几碟子小菜分出来,让人往慕龄房里送去。
这几日东宫里发生的事,柳倾秋也看在眼里。
这整个东宫,太子之下就是慕龄了。此人是的父亲在前朝为官,自小入宫陪伴黎云,虽不爱诗词,却是一身的好武艺。
听闻符卿云少时,也被带入东宫。这二人倒是有几分相像,一样的率直果敢,忠心护主。
若是符卿云不上沙场,或许也如今日的慕龄一般,游走在东宫,替太子和东陵王做事吧。
脑袋和拳头,东陵王看上去更喜欢拳头,若是一个人能文能武,在宫中大概不会活得长久。也难怪符卿云懂那么多道理,却从来不宣之于口,只挑俗套的说。
哪里是天妒英才,分明是人在妒。又或者说,在东陵,东陵王便是天。
难得和气的一顿早膳。
符卿云今日要带德宝去一个很特殊的地方,他看了一旁坐着的柳倾秋一眼,思量了片刻后,决定带这人一起去。
单独把人放在宫里,心底下总觉得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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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二皇子府的侧门。
几人入府内换了衣裳,才跟着二皇子黎延坐上另一驾马车。
三人坐在车内,马车却并未有什么动静。
“二皇子要何时动身。”柳倾秋问了一句。
黎延闻言,只挑眉道:“美人莫急,等珍珍一到就走。”
珍珍……
这又是哪位姑娘。
符卿云心下也好奇,还未来得及多想,便听得马车外传来了厚重的脚步声。
他掀开帘子,只见不远处一个英朗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几位要是坐了,咱们就动身了!”
“这就是珍珍?”
与想象中的珍珍可不大一样啊。
“对啊,怎么样。”
黎延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所有的思绪都被笑意掩藏。
这两个小病秧子出门,不带个身强力壮的,死外头搬都搬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