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真的不行。”
许颂今躺在床上,睡衣被掀到了脖颈,露出红色两点,身上是密密麻麻的红痕,眼神呆滞地看着天花板,脸颊通红,唇瓣微张从嘴角溢出口水。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他大口喘着气,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死死地抓着床单,眼眸颤动,嘴里不断求饶,“难受,你下去,呜呜呜。”
“下去?宝宝,还没结束呢。”程潭轻笑一声,他此时双腿分开,跪坐在了许颂今的两腿间,嘴角还有残留的白色液体,“宝宝,你好甜。”
许颂今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他抬脚想要踹来程潭,但是没有力气,还没踹到人,就被握着脚踝,高高抬起。
程潭抬着他的腿,往上一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摸上了许颂今的腿间。
许颂今倒吸一口凉气,全身发软,他抬眸就看到了自己的脚腕,一字马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这么柔软。
紧接着,他再次被紧致温热的口腔包裹,神志不清,带着哭腔,“不、不行的。”
“不!不行——”
“嗡嗡——”
手机铃声将许颂今从睡梦中拉了不来,他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眼前一阵子发黑,又闭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在还在,还好,只是一个梦。
脸上的红温还没褪去,他的手就摸到了一片湿润,整个人顿了一下,脑子里闪过白光。
他掀开身上的被子,一片狼藉。
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过了。
许颂今捂着脸,真的想要钻到地缝里面,他踩着拖鞋跑到门口将房门反锁了。
额头上的汗缓慢浮现,他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冲进浴室将自己全身上下冲洗了好几遍,打上绵密的泡沫,整个人散发着木质香之后他这才从浴室里面出来。
出来之后,许颂今走到床边,其实也就一小片,大部分都在他的睡裤上。
啊啊啊,房间里面没有洗衣服的东西,一般都是家里的佣人每天过来清理,现在他们也都放假了。
这该怎么办呢?
许颂今看了下时间,才七点多一点点,他手忙脚乱地把床上用品扒下来,紧紧地抱在怀里,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把耳朵放到门上没有听到外面声音之后,他这才开了门。
怎么搞得他好像小偷一样哇TvT
毫不夸张地讲,他跑800米都没有这么快过。
把衣服和床单被罩塞进洗衣机里面的那一刻,太治愈了。
许颂今轻哼着歌,按下开关,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大年三十,今年的最后一天,虽然还不用出去串亲戚,他们家楼下已经开始热闹了。
回房间的时候,刚好遇见刚从房间里面出来的许弛,他笑眯眯地打招呼,“小舅舅早。”
许弛一身休闲服,整个人柔和了许多,能在晚上七点看到许颂今,还真是不容易,他有些诧异,多看了两眼,“早,别上去了,一起吃个早饭。”
“我想再去睡个回笼觉嘛。”许颂今噔噔噔地快速上楼,挥了挥手,“小舅舅,你们别等我,中午再一起吃。”
许弛打了一个哈欠,没管他,反正等会儿会有人去叫他,一遍不起来那就两遍,一直到他起床。
许颂今没有第一时间回自己的房间,他拐了一个弯儿溜进了许弛的房间。
宽大柔软的床上还鼓起了一个小包,不用想,肯定是顾春来。
他甩开自己的鞋子飞扑到了床上,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这边刚躺下,那边顾春来就黏黏糊糊地抱了过来。
许颂今看着顾春来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点,立马想到了那个梦,他又悄咪咪地从床上下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浑身燥热,看来还得再洗一遍澡了。
一整天,许颂今跟着小舅舅就在家里招呼客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他家的亲戚怎么就这么多了?
到了晚上终于没有什么人了,一家人围在一起看电视,外面是接连不断的烟花。
许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小烟花,对着他和顾春来招了招手,“走,去外面放烟花。”
外面的气温有些低,许颂今双手插兜,他没有戴围巾,不一会儿脸颊冰凉,拿着手机的手也红彤彤一片。
“嗡嗡——”
是程潭的视频通话。
许颂今看了一眼小舅舅,咬了一下接通了电话,为了放烟花,他们还特地把灯给关了,就黑乎乎一片。
程潭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许颂今只能看清楚他半边轮廓,“今今,好想你。”
“昨天不是刚见过吗?”许颂今低着头戳了戳屏幕,不对,其实是今天早上刚见过,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之后,他有些羞耻地别来了眼睛,“你那边怎么这么黑?”
“我刚到家。”程潭那边穿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像在换鞋子,“今今,过来玩呀。
“我买了好多烟花,我们一起去放,还有启明灯。”
许颂今没说话,他有点心动,因为是今天的最后一天,他想和程潭一起跨年,半晌,他点了点头,“好,我去找你。”
“小舅舅,我去程潭一趟。”许颂今也没换鞋,就踩着拖鞋过去了,“晚上我还回来。”
许弛:“好,不回来我去捉你。”
许颂今:“……”
他刚走出家门,就在门口看到了手里拿着蜜薯和板栗的程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