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可以啊榜一!三分球!”,贺新谣激动的挽住江浸和戚颐年的肩膀,恨不得冲他俩耳边嚷嚷,“你就是我的神啊榜一。”
江浸拍开贺新谣的胳膊,“行了行了,整个地球都知道了。”
“不过真的很厉害,我都投不中的。”薛淇灿也在旁边附和。
下课铃已经响了,下节是数学课,几个人匆忙去洗了把脸随后回班,与七班的较量就到此为止了。
洗漱间里,贺新谣还沉浸在刚才目睹的画面中,“那场面,只见榜一和江浸默契的向对方交换过眼神后,球被榜一自信的带在手里。下一秒他突然屈膝跳跃,就那么在原地上将球准确的砸进篮筐里……”
众人“……”
“从现在开始,榜一,就是我最为崇拜的篮球明星了。”他又补充道。
萧禾屿:“我说,你那书皮上那么多个篮球明星,平时也没少看球赛吧?怎么打的就不如榜一?”
“唉,即使我付出了99%的努力,也终究比不上榜一的1%天分。”
“更何况”,江浸走过他身边,扫了一眼贺新谣,“你也没付出99%的努力。”
萧禾屿:“一针见血哈哈哈哈哈哈,看你还好意思说这些。”
体育课本来就是下午第二节,午后阳光很充足,晒得江浸头发都在发烫,他拧开水龙头向脸上泼了几把水,试图想从刚才的闷热中缓过来。
江浸的皮肤虽然很白,但也很敏感,无论是冷了还是热了都会微微发红,像起来像是害羞一样,他自己也很讨厌这一点。
他脸上挂了很多水珠,连睫毛也是湿漉漉的,额前的碎发湿了又被风吹干,有些微卷蓬松。
洗漱间里没有纸巾,他刚想用校服袖子随手抹去,一张干净的纸巾被递到他手边。
那人的手腕很细瘦,皮肤白皙,指甲被修剪的圆润整洁,校服袖子被他挽到手肘处,露出的皮肤光洁紧实。
“用这个擦吧。”戚颐年在他旁边说道。
江浸顺手拿了过来,开始囫囵的擦脸上的水,“三分球投的挺准啊。”
“看到你的暗示了,我当然要投的准点。”
“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而已。”江浸擦干净后把袖子重新放下来挽好,手腕处那里有一些长,平常他都是挽一节。
“走了。”,江浸对他说道,顺便把纸巾揉成一团丢进三米远处的垃圾桶里。
回到教室里,屋里的风明显照室外的小很多,显得教室又小又闷,再加上一节运动量消耗极大的体育课,同学们几乎要昏昏欲睡,头都要低了下去。
“造孽啊,怎么体育课完事之后是数学课呢。”
“不行了困死我了。”
不时有人窃窃私语表达困意,但前面讲题讲的热火朝天的老童没有半点自觉,他的声音正慢慢地转化为一首强有力的催眠曲。
这节课要讲前几天的卷子,还得拿红笔改,过几天还得收上去检查的,江浸实在困得无力拿笔写字,只能勉强凭借意识和习惯握住笔。随着他每一次低头,红色圆圈就在他的卷子上划下一次。
戚颐年还坐在靠墙的位置上,按理来说靠着墙听课应该更困才对,可他应该是班里最精神的一位,还在拿笔补充另种做法。
他不经意看向旁边低着头的人写下的字迹,除了一个个不规则的圆圈外还有一些看不懂的鬼画符,有几个勉强看清是“函数f(x)”,还在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指数函数图像,剩下的就都是笔戳在卷子的痕迹。
戚颐年有些想笑,明明他中午也睡了觉的,但是一到下午就避免不了这种困意,还在纸上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有心想叫他起来好好听课,但看到江浸困倦的模样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反正自己事后还能给他讲题,还是替他留意着点老师吧。
少年倚靠着墙,这样可以看的更清楚一些,随后弯起嘴角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
终于熬到下课,不需要戚颐年提醒江浸已经有了身体反应,熟悉的下课铃一响起他马上趴在桌子上不强撑着听课了。
周围的女生们也是一样,立马丢下精心准备的彩色手帐笔和便利贴,直接舒服的枕在臂弯里入睡。
江浸睡觉时习惯把头枕在左臂上,但自从戴了手链后他就觉得珠子硌脸,又舍不得摘下去,只好习惯枕着右臂把脸转向左边。
此时的江浸还是大部分的脸埋在臂弯里,能看清他左眼眼皮上的薄细血管还有长长的睫毛,头发随意搭在校服袖子上,还是那样蓬松微卷。
少年鼻梁很高,嘴唇也习惯性的轻张开,就这样安静的睡着了。
戚颐年也学着他的动作,在卷子上直接趴下来,将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眼睛正好和旁边人对视,只不过一个在凝视,一个无知无觉。
戚颐年也将眼睛闭上小憩了一会,他能听得见江浸均匀沉稳的呼吸声,甚至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触到对方的手。
但他没有那么做,还是保留在一个舒服的范围里去静静观赏他,不求时间飞逝让自己可以更好的接近他,只求时间再慢些好去感受当下的风景。
你始终,是我觊觎已久的风景。
班上一些女孩子还是很精神活泼,即使是上过体育课再学习也丝毫感觉不到困意,她们本来在一起想商议找戚颐年问题,却看到榜一也在休息,这可是一件奇闻。
“话说,榜一真的很少睡觉吧?”
“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到。”
“榜一不是在学习的路上就是在刷题的路上。”
“可能刚刚体育课真的太累了吧,他们几个练篮球来的。”
“我看到了,榜一和江浸打的可好了,听说七班的人都震惊了。”
“诶呀这道题怎么办,我不敢问老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