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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闷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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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张家人怎么到哪儿都不受待见,连个小破兵都能拿捏。我心里骂了一句,突然觉得不对劲。

既然闷油瓶和张海客都在这个计划里,并且被研究所的士兵排斥(或者是追捕),那么他们就是反对研究所的一方。这种越狱计划,一定是经过详细研究的,是谁和闷油瓶制定了这个计划?我想四岁的我应该没有这种运筹帷幄的脑子,思来想去,一个大胆的想法钻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现在,应该在张海客的身体里,张海客本人,应该在我们的行动里,被困在了妇产科,和第一批解家伙计一起,被置换了四十年的寿命。所以小花他们才认为张海客死了,而不是和伙计一样,变成婴儿。

牛啊,这个四十年的置换,对于张家人而言,几乎就是无效的。我想着他们漫长的、像吸血鬼一样的寿命,就十分地感慨,头一次切身感觉到长寿的美好。

既然我使用了他的身体,那么他的体能我也可以一并使用,张海客的反应力和战斗力一直在我之上,一会如果遇到普通人士兵,也可以用张家的手段制服他们,这样我就不需要东躲西藏了。

我从自己的推测里回过神来,打算拉开门出去。这个时候我才闻到,空气里有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随着房门关紧,越来越浓。

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做了做心理建设,才把手电筒打开,一张惨白惨白的脸瞬间出现在我眼前,我头皮一炸,差点没跌倒,踉踉跄跄地往后倒退了几步,我才看清这张脸,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大脑瞬间空白。

那是一张被悬挂起来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不算稀奇,但在那一刻,我看到上面印着的五官,赫然是我的脸。

17 到底是谁的脸

我盯着那张面具,看了很久,第一反应是伸手摸自己的脸,看看有没有接缝,又意识到张海客这张面具早就戴了很久,脸和面具早就融为一体了,不由苦笑。

原来四十年前就有了我的人皮面具计划,那么我在这个故事里,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如果我是敌人,为什么不立刻抓住我,还要让我离开一段时间才通风报信;如果我是友军,为什么一定要抓我?我想到刚刚那些士兵的反应,心里不由得发冷。

我会不会是一个试验品?

只有试验品,才可以在实验基地保持相对的行动自由,又不会被随意毁坏,因为本质上,我是这个机构的所有物,是私人财产。我身上一定有相当的价值,让任何人都不敢对我轻举妄动,只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我听着门外完全寂静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我要把这张面具偷走。既然这张脸暂时是有用处的,它的遗失必然会让一些人警惕,我想闷油瓶今晚一定是特意来放张海客出来的,他的目的,也是让这些人意识到我们的存在,也许这两个人早就商议好了。

我只是想不通,闷油瓶到底是怎么置换的?张海客懂敲敲话,那么这个张海客一定是四十年后的那个,这两个人打包到研究所来,密谋制造混乱,目的是否和我一样,也是去妇产科寻找那些被置换的婴儿呢?

张海客也在被置换的队列里,现在生死未卜,根本没有时间和闷油瓶计划这么多,我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种解释:这两个人一开始就知道我变小的原因,并且自己也在置换试验大队里充当某个角色,计划在某个时间段引发置换,回到过去,做一些事情。

这个事情具体是什么?他们的目的,会不会是在我接受实验之前把我偷出去?当过去发生变化,未来就一定会改变,如果我没有成为齐羽计划的一员,那么我的家人就不会提心吊胆地继续参与老九门最大盗墓计划,我三叔就不会去找解连环,之后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吴家会彻底洗白。

我看着张海客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如果是这样,我的一切冒险都不会发生,我不会认识小花,不会认识胖子,不会认识闷油瓶,他们不会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任何痕迹,甚至我的记忆也会消失。

我相当于永远地失去了他们。

我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哭了。我不受控制地捂住自己的脸,同时一种没来由的愤怒开始在胸腔里蔓延开。那一刻我有一种强烈的被抛弃的感觉,我特别想揪着闷油瓶的领子问他,老子当了那么多年孙子,受苦受难,甚至差点放弃了一个人最基本的良善底线,甚至毁了一些人的未来,只是为了那个真相,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抹掉它,合适吗?

这个代价这样沉重,我从未想过让闷油瓶来承担它,我一直想,不要告诉他,不要让他知道这些事发生过,不要让他知道我背负的良心债,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候,我从那些人脸里回神,大汗淋漓的醒过来,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我知道那些时候闷油瓶都醒着,甚至看着我,只是不戳穿。

我是下定决心要让那些故事烂在肚子里的,可是不代表我真的希望闷油瓶把它们抹掉。

如果没有九门的帮助,张家人只能独自进入青铜门,闷油瓶只能自己背负着天授的使命,穿梭在地宫里,等待永无止境的轮回和汪家的打击,只有死亡能让他彻底解脱。我无法想象那会是多么景象,仅仅做一些设想,都会让我头皮发麻。

我绝不能让闷油瓶再回到那个四面楚歌的境地里去。

我深呼吸了一下,就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将人皮面具草草卷了起来,观察了一番屋子。这里应该是个休息室,没有窗户,只放着一张床和一副破旧的木头桌椅,除此之外再无长物。屋子中央悬下来一根钩子,应该是用来阴干人皮面具的,我进来时,面具就放在那上面。我把钩子往上一抬,就拿了下来,握在手里,正好是把趁手的武器。

我腋下夹着面具,慢吞吞地打开门往外走,顺着他们刚刚跑下去的楼梯,亦步亦趋往下挪,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五分钟之后,我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被汗浸湿了。

所幸没有再遇到其他人,我贴着墙壁走过护士站,前方的门上贴着妇产科的门牌,此刻紧紧的关着,整个楼层一片死寂,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我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如果按刚刚那护士对妇产科的重视程度,妇产科应该安置了非常重要的试验品,一定会安排重兵把守,这里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我心里生出一些不祥的预感,蹑手蹑脚凑到妇产科门前,把耳朵贴在上面听。

在我的认知里,门口没有人,应该是撤退的意思,这也就导致我在听到门板后传来指甲的刮擦声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但很快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整个门板后立刻发出几百个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像是许多手贴在门上挠一样。

我头皮一炸,冷汗都冒了出来,连滚带爬地往后退,退到护士站的时候,就看到妇产科的门拉开了一道小缝,五根手指头从门缝里伸出来,带出一只雪白的、僵硬的胳膊,随即更多只胳膊从门缝里伸出来,都死死地巴在门上,向后大力掰扯。

我看着这只胳膊,毛骨悚然地意识到,无论这是一个什么东西,它是有意识的,它的目的就是从门后爬出来。我立刻把自己藏进护士站的柜台后,蹲在帘布后,就听到门板噼啪断裂的声音,一个重物压在了门板上,同时,一股腥臭的气味飘了过来。

这股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老天保佑。那是肉腐烂掉的味道,那东西,无论如何,不是一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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