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能算得上欺君的罪名,都用不着他出手。
陆文和信任的点了头,问今天可不可以。
江北书回复说可以,以后这种事情他可以自己做主,在外要注意安全。
带在身边的人不能多,安全隐患会大点。
陆文和谢过之后步伐轻快的离开。
李炔随后问他要不要派人暗中跟着,不为监视,就算是护他安全。
江北书看着桌子上消息的往来沉思,算了,还是放手吧。
陆文和能被人胁迫嫁给他,自然也能被要挟背叛自己。
管得太严让他没办法下手的话回去没法交代,受罚了怎么办。
陆文和说的出去见朋友他是不相信的,本身徐州小氏族出门,如果不是被他看中,在京城连个门路都没有,何来的朋友。
平日里除了专注学业,其他的时间都让自己占用,都不知道身边有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
“以后放在桌岸上的东西不用收拾,除了身边这几个人,其他一律不允许踏入。”
李炔应了声“是”,心中暗自叹息。
陆文和坐的马车都是被遮掩过的,从外面看没什么特点,看着跟富甲商户的没,没什么两样,里面装扮的舒适,从一些小物件上能看的出出自何处。
他去的地方不在城中央,选了个偏僻的茶楼约见平阳侯。
陆文和到的时候房间里还没有人,见面是临时起意,周平卓抽不开身赶过来没那么及时。
他趁着四下无人,把身边的两个人打发出去在店外等着,“现在店内也没什么人,出不了事。”
两个仆从听完几乎没有犹豫的离开,听话到陆文和觉得诧异。
他们也不是听陆文和的话,是江北书提前下了命令,出门太子妃无论说什么照做就是,若是知道有半点忤逆,直接拿性命赎罪。
周平卓进门也不废话,直接问他东西拿到没有。
陆文和眼都没抬一下。
把人凉了许久,对方单着讥讽开口。
“几日不见气性涨了不少,莫不是觉得攀上了太子,当上太子妃高人一等了?”周平卓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明明之前在他面前还要跪着,现在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哼,你现在这个作为就是个摇摇欲坠的假把事,我警告你,少把自己当回事,别忘了是谁把你送上这个位子的。”
陆文和轻笑,“自然记得,同样也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
平阳侯看似随意地丢了一份文书给他,“徐州你的对家已经收拾干净了,无论是权利、地位,都给到位,你们现在在徐州称得上是首屈一指的门第,事成之后徐州交给你说了算,不比你这个见不了人的太子妃强?”
陆文和拿着文书一字一句的看完,抬头问:“曹允人呢?”
“带来了,怎么?你想把它带到王府折磨?我倒是好奇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
“你如果真关心早就打听了。”陆文和道,答应下来帮他解决这个人的时候问都不问直接动手,足以见得他们对自己那点破事不感兴趣。
“单子上的人都是殿下最近见过的,不过都有正当名义,查不出什么。”他也是调查之后才发现江北书身边交涉的人这么干净,他从前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的样子带着一股浪荡子的感觉,先入为主觉得他妄为太子,现在发觉改观了。
周平卓拿过来粗略看了两眼,拿着东西起身要走,“管他是不是正当见面,是黑是白还不是靠一张嘴说。”
陆文和听着这些话感到恶心,替他们做事有一种深陷泥潭的肮脏感。越想抽离就越陷越深。
达成利益的时候他就已经被钉死在一根木头上,日后想要脱离就要豁出命去。
周平卓离开后陆文和一个人在二楼坐了许久,心里决定好的天平开始有了倾斜,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还是应该抽身。
傍晚窗边刮起一阵冷风,这才发现天气已经阴沉下来。
登上马车的时候,曹允已经被绑着丢在上面,守在外面等候的两个人低着头对他行礼,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看到。
行至半路曹允醒了过来,身上被打的血淋淋的,血腥味充斥在马车里令人作呕。
曹允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是害怕,被打的产生应激反应,睁眼后缩着脖子发抖,连喊叫都不敢。
看清楚他的脸后王公贵族的公子脾气发作,张口大骂。
“是你这个贱人做的?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赶紧把我放了,信不信我灭了你们全家!”
陆文和冷着脸冲他那张恶心的嘴上踩了两脚,牙掉出来几颗,溅出的血落到新衣服上心里更加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