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皱了皱眉,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死印之祸?”
祝烬的声音低沉而沉重:
“那是黑魔法时代最可怕的灾难之一。一种带着瘟疫和死亡气息的诅咒,像瘟疫一样蔓延。人们身上会出现黑色的印记,像是被死神打上了标记。随着时间推移,黑印会逐渐扩散,直到吞噬整个身体,最终化为黑色的灰烬。”
南溪感到一阵寒意:
“后来呢?这种诅咒是怎么消失的?”
祝烬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
“没有人知道。它就像一场噩梦,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这是他们最强的手段,死印之祸消失后,那些罪魁祸首最终也被处刑,黑魔法时代也因此走向终结。”
南溪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祝烬则收拾了杯具,撑着下巴继续说道:
“晨曦教廷就是那群黑魔法师的残党。目前还不知道他们所说的‘神迹’是什么,但内应传来消息,他们在找‘魔王’。”
南溪有些疑惑:
“在你刚刚的描述里,黑魔法时代没有一个类似‘魔王’的存在。”
“这也是我费解的地方。”祝烬为他端上一盘茶饼,“是幻想还是真有手段,总得去看看所谓的‘神迹降临’是什么情况。”
南溪拿起一块绿色的花朵状饼干,问道:“你一开始跟我说这跟我相关?”
“是的,”祝烬点头,“他们召唤的仪式台上,刻满了你身上的那种纹身。”
饼干碎了一块,掉落时被祝烬伸手接住,轻轻放在一旁。
南溪的声音有些发紧:
“那个死印之祸,会不会跟我身上的纹身相似?”
他想到临死前纹身仿佛活过来一般从他身上汲取生命。
“有可能,”祝烬点头,见他面色不好,便握住他的手,用魔力为他驱散寒意,“仪式那天,我和你伪装混进去,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南溪没有回答,但祝烬知道他已经默认。
夜幕降临,南溪告别了祝烬,独自返回寝室。复生后的他并不急着复仇,毕竟记忆太过空白。无论如何,他需要先弄清楚自己的过去。
自从前室友左川搬走后,寝室只剩下他一人。南溪坐在桌前,思索片刻,决定召唤那个最需要培养感情的人。
斐诺已经准备休息,但同盟契约的感应让他不得不前来。他推开寝室的门,看见南溪正支着脑袋,神情有些发愁。
“你还真是夜猫子。”
南溪抬起头,披散的头发因扎了一天的辫子而微微卷曲,在暖色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柔。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怨,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斐诺认命地叹了口气,坐到他对面:“有什么事?”
南溪将面前的纸张调转方向,推到斐诺面前:“你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吗?”
纸上画着太阳与剑的交织图案。斐诺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语:“这是终末竞技场的标志。你不是过两天打算去吗?”
南溪点头,拿起笔在图案上添加了几笔,将太阳改为被裂痕贯穿的模样。
斐诺的眉头深深蹙起:“黑魔法时代。”
南溪又在一旁画上晨曦教廷的标志,轻声说道:
“我一直很好奇。我们的魔力来自于月亮和星星,甚至学校也叫星辰学院,为什么只有这三个地方用太阳做标志?”
斐诺一时语塞。终末竞技场的存在太过久远,似乎从第一届校长开始便已存在,他从未深究过其中的含义。
“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进去看看。”
南溪轻轻叹了口气,合上稿纸,蹑手蹑脚地走到斐诺身边。他微微歪着头,眨了眨那双清澈的蓝眼睛,像一只等待主人注意的小猫。
斐诺察觉到他的靠近,但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地问道:“还有何贵干?”
南溪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拉了拉斐诺的袖子,动作轻柔得像一片羽毛。他的手指微微蜷缩,指尖在斐诺的袖口上轻轻摩挲,仿佛在无声地表达自己的需求。
斐诺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南溪的脸上。南溪的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俏皮的笑意,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期待。
“说。”
斐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南溪从怀中掏出一份挑战终末竞技场的申请书,期待地递到斐诺面前:
“校长拒绝签字,你原意给我做担保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