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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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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之人倏然睁大双目,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接着发足狂奔却愈发触不可及。

游稚这几日心情不佳,双眼肿如核桃,回到一索会交差时,兰姐一见他这副模样便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道:“你是让人揍了不成?怎生这副邋遢模样?”

游稚郁闷得很,被她一嘲,更是哭笑不得,摆手道:“别提了,晦气。”

兰姐收敛笑意,端起茶碗慢悠悠地啜了一口,随即道:“东西呢?”

游稚深吸一口气,道:“凌信死了,东西没了。”

兰姐正欲再喝一口茶,闻言猛地喷了出来,不偏不倚正中游稚的脸,连忙扯了块帕子递给他,一边惊讶道:“此话当真?”

游稚一边擦脸,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条黑色发带,沉声道:“亲眼所见。我寻到他时,他已没了气息,房中凌乱不堪,随身之物皆不见踪影,唯余此发带。”

兰姐一瞬间神色微变,敛起了平日的笑意,手指敲了敲桌沿,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冥途宫好手段,老娘竟是半点风声未闻。如此一来,这悬赏便算是失败了,赏金也与你无缘。”

游稚点点头,表示理解。兰姐接过发带,随手摩挲了两下,忽然目光一冷,淡淡道:“此事,你可曾告诉旁人?”

游稚不愿供出哑巴,只道:“除我之外,应只有客栈和冥途宫知道。”

兰姐眼神微沉,指尖在桌面轻叩几下,寒意微露。游稚心头一凛,警觉地按住腰间短匕,目光微敛,心知若是兰姐有别的心思,他也只能动手了。

但兰姐终究只是轻轻一笑,漫不经心地道:“你这身手,当个低级杀手岂不可惜了?”

游稚不动声色,淡淡回道:“既是吃这口饭,又哪有吐掉的道理?”

兰姐哈哈一笑,似是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推到游稚面前:“虽未得目标之物,但你的消息也算值钱,这五十两收着,算你一份赏金。今后若有类似的秘闻,速来报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游稚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心道一路上养哑巴已费去不少银子,方才又给了他二十两,若再不接任务,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兰姐瞥了他一眼,轻笑道:“今日可还接任务?”

游稚毫不犹豫地点头:“自然。”

兰姐将悬赏簿抛给他,自己则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慢慢品茶。游稚随手翻阅,发现如今城中任务大多是刺杀与反暗杀,他思忖片刻,终是选了一个大户人家的护卫任务,虽说他并不怕杀人,但也不愿随便替人沾血。

“刘员外前几日收到一封威胁书,上书‘七日后子时取你狗命’。”兰姐懒懒道,“他的小儿子如今在青华门,颇受上师器重。”

游稚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明……那辈的?”

兰姐瞥了他一眼,笑道:“明晏,你兴许见过了。”

游稚一怔,猛地想起流觞雅叙那夜,青华门抓妖之事,似乎正是明晏领头。

兰姐戏谑道:“那位长得倒也清秀,不过与那位跟你形影不离的俊俏哑巴相比,还是差了几分。”

一提到哑巴,游稚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重重哼了一声。兰姐察言观色,赶紧敲定任务,递上写了地址的纸条,把他打发了出去。

游稚一边踢着石子,一边骂骂咧咧:“臭哑巴,狼心狗肺!才不会是我命定之人!”

心中烦闷,他索性先去街边小摊吃了顿饱饭,才动身前往城北刘员外府。

城北靠近煦灵山,乃是青华门重点照拂之地,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每年当地士族都会送男童上山修行,除此之外,还会定期上贡,换取延年益寿的丹药,虽未必真能增寿,但总归图个心安。

而刘家,正是青云镇数一数二的大族,每年的供奉足够养活青华门十分之一的弟子,再加上其小儿子明晏颇得上师青睐,刘家上下皆以仙药为食,个个精气神十足,身强体壮。

“刘府……”

游稚绕过繁华的市集,街尾便是气派不凡的刘宅。高墙深院,一眼望不到尽头,屋檐雕龙画凤,大门两侧更立着两尊威严的石狮,气势迫人。游稚瞧了一眼,心下嘀咕:“这门神怎如此怪异?……咦,好像是青华门的衣服?”

“什么人?”门内小厮警惕问道。

“一个毛得……”游稚差点顺口报上“毛得感情的杀手”,赶紧改口道,“咳,一索会派来的人。”

虚掩的门被推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迎了出来,神色不甚热络,语气冷淡道:“可算来了,少侠请进。”

小厮眼里满是不信任,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趾高气昂地领着游稚去偏厢等候。正逢晚饭时间,偏厢紧邻厨房,饭菜香气夹杂着厨娘报菜名的声音不断飘来,唯独游稚面前连壶热茶都没有。

所幸他不甚讲究人情冷暖,耐心尚好,若换了别的脾气火爆的江湖人士,恐怕早把刘府闹得鸡犬不宁。

“咕咕——”

日暮西沉,游稚等得百无聊赖,肚里空空,实在忍不住了,出门逮了个小厮,直接问:“你家老爷何时见我?”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连个端茶送水的小厮也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眼睛长在头顶,鼻孔朝天,冷嘲热讽道:“我家老爷说了,饭后一个时辰不见客。”

游稚饿得两眼发晕,暴躁地揪住小厮的衣领,吼道:“小爷不是客!是你家老爷请来保命的少侠!”

这一声中气十足,吼得小厮脸都白了。偏厢不远处的柴房里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声,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口齿不清地呜咽着。

游稚一怔,疑惑道:“你们在用私刑?”

小厮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张口便是粗声粗气的呵斥:“与你何干?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刘家的事?”

柴房内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游稚正想推开小厮去查看,院内便赶来一群家丁,雄赳赳气昂昂地喝道:“哪个小畜生敢在刘府撒野?嫌命长了不成!”

一众壮汉手持宣花板凳,吆喝着便往游稚身上砸去。

游稚叹了口气,轻轻侧身躲过,身影穿梭如风,指尖如天女散花般轻点,一众家丁的攻势瞬间被反推回去,登时东倒西歪,手中板凳碎成木屑,随风飘散。

“贼、贼人啊——!”

家丁们闻风丧胆,四散奔逃,不多时便簇拥着一老一少两个男子回到偏厢。

那老者年约四十,身着锦袍,眉目精明,神色威严,想必便是刘员外。而随行的公子哥不过二十岁左右,穿戴华贵。

“老爷,少爷,就是这厮!”一个被吓破胆的家丁捂着屁股喊道,“他、他大闹偏厢,还打伤了人!”

游稚莫名其妙地扫视他们一圈,理直气壮道:“分明是你家老爷请我来保护他,你们让我在这儿干坐一个多时辰也就罢了,连口水都不给喝,还说是青云镇一等一的大户,也太小气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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