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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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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毕瞬间,卿池全身剧烈抽搐,道人翻掌取出一张黄符,轻轻一弹,符纸倏然展开,竟扩展至手帕大小!

符文金光流转,道人口中咒诀连连,刹那间,一束乳白光芒自卿池口中升起,似被某种力量扯出,游移不定。

卿池嘶吼挣扎,额头冷汗涔涔,而道人神色凝重,五指猛然收拢,那道白光被生生扯出!

他翻手包裹黄符,迅速将白光封入其中,符纸微微鼓胀,似有不安的力量在其中冲撞。

道人一指点向符纸,金光符咒如流水般萦绕封口,光芒大作,继而隐去。

夜风微动,雷云散去。

“咚——咚!咚!咚!四更咯——”

打更人的声音悠悠传来,夜色终于恢复宁静,丑正二刻已至。

“呼——搞定。”道人接住落下的纸袋,回头朝游稚一笑,瞥见他身旁的炉子,又会心一笑,“还准备了这么多吃食?甚好,甚好!这酒香得很呐。”

游稚赶忙取出温好的酒,随手倒了一杯,竟也是名驰神州的白霖玉露。道人把纸袋胡乱塞进衣袍,遂喜滋滋地接下酒杯,一饮而尽,咂摸着嘴角道:“白霖玉露,刘府果然藏着好东西。”

游稚狡黠地搓了搓手,道:“那啥,大兄弟?替我这朋友看看呗?”

都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道人已风卷残云般喝了好几盅美酒,自是不好推辞,便随意搭上哑巴脉门,须臾,又按在他的胸膛下方,注入少量灵力,随即惊道:“这……这俊俏小子的灵轮竟是……竟是逆向旋转的!”

游稚紧张兮兮地抱着哑巴的头,生怕这是不好的征兆,连忙问道:“什么意思?大兄弟,话别只说一半……”

道人又灌了一盅酒,缓了缓,道:“字面意思。具有修仙资质之人,丹田上方俱有一掌管灵力的漩涡,唤作灵轮。普通人都是自左向上再向右转,而他却是自右向上再向左转,太也奇特。但他体内并无自然灵力流转……唔……真是奇也怪也……”

见道人如入无人之境自言自语着,游稚抓狂道:“所以对他的身体究竟有什么影响?”

道人思忖片刻,答道:“或许不会有任何影响,相反,我想他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要好得多,喏,伤口是不是愈合得很快?”

游稚扒开哑巴的手掌,掌心结痂已脱落,翻出的新肉呈现粉色,并隐隐消去,即将与两侧融为一体。游稚松了口气,心生一计,急切道:“给我也看看!师父说我天生无灵力,可我总觉得我是要做大事的。”

道人忍俊不禁,却大手一挥,相当糊弄地说:“有甚好看的?做个普通人不好么?”

游稚对成不成大事倒是兴致寥寥,只想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叫灵轮的玩意,于是缠着道人问个不停,道人无奈,只得探手摸索游稚的胸膛,而后装模作样道:“你没有灵轮,满意了吧?”

游稚瘫坐回茶几上,开始玩哑巴散开的额发,心想没有就没有罢,反正哑巴也没有灵力……但是他怎么能吸收术法,并且积累能量直到一波爆发,好威风啊……

道人亦陷入沉思,闹了大半宿,游稚又饿又困,兀自吃了起来,道人受此刺激,也忍不住边吃边想。期间明晏醒转,屁颠屁颠跑去照顾卿池了,游稚这才知道他在入夜之前给府上的人都喂了安眠的药物,好让他们不被卷入凡人无法插手的混战,是以几人在府上闹得天翻地覆都没被吵醒。

酒过三巡,游稚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直到府中金鸡唱晓,东方泛起鱼肚白,刘徵才急急忙忙带着家丁小队踏进主楼,鸡飞狗跳的动静惊醒一屋东倒西歪的男人,哑巴率先醒来,双手握拳,做着防守架势,卿池随即虚脱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会进攻,明晏也闪身将卿池护在身后,生怕灵力被榨干的师父再被哑巴一顿胖揍。

青华门的门生虽得日常修习体术,但打斗时更加依赖于灵力转化的术法,近身肉搏只能勉强防身,对付普通人绰绰有余,但真对上练家子则不堪一击,卿池是个例外,此时若哑巴强行动手,恐怕师徒二人都会被打个鼻青脸肿。

游稚打着悠长的哈欠,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道:“愚兄,早啊,昨夜睡得可好?”

刘徵见游稚一脸轻松,便也松懈几分,笑道:“愚兄一切都好,倒是这外头……三弟!你受伤了?”

刘徵急忙扑向狼狈不堪的明晏,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上上下下仔细查看,旋即脸色一沉,支人去请大夫。明晏被他这一折腾,险些没站稳,连忙摆手道:“兄长无须忧心,皆是些皮外伤,师父已为我调息,过几日便无碍。”

话虽如此,他仍是略过了惊险的部分,轻描淡写地道出昨夜之事,可即便如此,刘徵仍听得胆战心惊,额上冷汗直冒,片刻后,竟是忍不住抬袖擦了擦掌心汗。

最后,他一脸郑重地扶着明晏的肩膀,语气中满是责备与心疼:“弟,日后再碰上这种事,不可迷晕了大哥,知道不?大哥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也不愿让你一人扛起担子。”

明晏被兄长这番话说得一愣,随即嘴角微微扬起,轻轻点头:“知道了。”

他虽年少时便拜入师门,但与家人情谊仍在,刘徵虽不能修行,却对这个幼弟向来宠爱有加,如今闻言,便顺势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兄弟情深,旁人皆是不忍打扰。

小厮们各自服侍宾客沐浴更衣,而那神秘道人夜间喝了好几炉酒,醉成一滩烂泥,一放进浴桶就往里滑,险些沉了下去,小厮们无法,只得一人一边架着他的胳膊,再由一人亲自入桶内擦洗,直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把人捞了出来。

一个时辰后。

梳洗完毕的众宾客回到偏殿议事,刘老爷睡了个舒服的觉,前日疲惫一扫而空,气色红润,竟像是年轻了几岁。

卿池虽被明晏扶着坐下,却仍是有几分面色阴沉,他身为青华门上师,修行多年,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邪祟上身,险些酿成大祸,此番丢人丢得够彻底,实在无颜面对门中同道。

他尚未开口,便听明晏抢先一步向刘老爷解释道:“昨夜之事,全因师父遭邪祟暗算,才会酿成危机,所幸得贵人相助,才无大碍。”

言辞之间,将卿池的责任降到了最低。

刘老爷倒也不予置评,只摆摆手道:“无妨,诸位既然能护得刘府周全,便是大恩,哪里还敢责怪?”

随后,他吩咐小厮去请那道人,毕竟这一屋子人都还等着他的说法。

熟料道人这一睡便睡去了一个上午,申时才悠悠转醒,立马被人迎到会客厅内,好酒好菜早已备好。

卿池见他懒洋洋地步入厅中,拱手谢过:“昨夜之事,多谢道长出手相助,在下一时大意,被邪祟钻了空子,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实在有辱师门。”

道人倒是毫不在意,随手提起一壶酒,先是轻嗅一口,眉开眼笑道:“无妨,那东西厉害得紧,就是你们家泽英那小子来了,都不一定能扛住。”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明晏与卿池脸色刹那就变了。

泽英是何许人物?青华门当家掌门是也!十五岁时以神童之能震惊七大门派,十六岁下山历练,仅凭一人之力收服肆虐一方的嗜血嗔灵,重伤回到青华门后便被当时的掌门破格收为关门弟子,与师尊同出同行,坐同席,出同辇,寝同衾,不出十年便接任掌门,成为七大门派近百年来最年轻的掌门人。

然而眼前这不知来历的滑头道人竟敢直呼其名,并不客气地加上“那小子”几字。

对于青华门弟子来说,这无疑是一种侮辱与公开挑衅。

明晏当即沉声道:“这位道兄,我敬你救了我一家老小性命,但你也不该口出狂言!难道欺我青华门无人不成?”

哑巴鼻子里哼出一声,游稚饶有兴致地剥瓜子吃,众人屏息,静待好戏上演。

刘徵率先当起和事老,道:“弟,不可无礼,这位……仙师,舍弟年幼,是以出言不逊,还请仙师莫要放在心上。”

道人无所谓地摆手,笑道:“论辈分,我若当着那位师尊的面直呼其名,他也得毕恭毕敬叫我一声‘太师叔祖’。嗳,这酒不错,还有么?”

刘老爷一听,哪里还敢怠慢?遂打发下人温酒去了。

卿池亦是吃惊不已,掌门师尊现年五十有余,他老人家的太师叔祖,不是老妖怪又是甚么?

虽然难以置信,但夜里这神秘道人的表现又确实不像在自吹自擂,当真骂也不是,敬也不是。所幸那道人自顾自说起妖物的来历,众人便揭过这茬,兴致勃勃听起故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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