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稚笑着摆手,解释道:“乃是别国的乞巧节,唔……两情相悦,即是情人罢。”
程澍喝了一口酒水,唇齿留香,道:“蜂蜜桂花水。”
游稚脸颊绯红,红烛摇曳下的程澍面容俊朗,眼含秋波,只怕自己多看一眼便要扑上去。他不经意地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钱袋,道:“十文钱,买得一钱桂花,两勺蜂蜜,只能给你过个寒酸的情人节了。”
程澍双臂撑在矮案上,伸长脖子亲吻游稚,温柔道:“这欧罗巴人又是如何对心上人倾诉衷肠的?”
游稚愣住了,心想欧洲那么多国家呢,除了英语外一概不懂,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道:“I love you。”
程澍认真看着游稚,似有些害羞道:“I love you,卿远。”
游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被又喜又忿的程澍打横抱起,跟随花瓣穿过屏风,走到床前,锦绣的床褥上堆放着一层梅花瓣,程澍疑惑道:“这又是什么图案?”
游稚注视着程澍双眼,道:“心型,象征爱意的形状。”
程澍低下头,吻住游稚的唇,开口时已略哽咽,胡乱说着:“我爱你,我好爱你……”却是如何都不愿放下游稚,生怕破坏了他的爱意。
游稚会意,双手拦着程澍的脖颈,轻声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程澍会心一笑,将游稚轻轻放在床榻上,温柔退去他的布衣,俯身抓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在缠绵的深吻中,他们再无阻隔,床幔无风自动,维余那壶美酒在春宵良夜里渐渐冷却,但他们的体温却如终年不熄的火焰,温暖了夜里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