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口”,村长一声大喝,村民立马住了声。
胡德顺转过头,慢慢的走向王东,王东心中紧张,以为胡德顺要来伤害自己,吓得踉跄着退后两步,胡德顺见他那怂样,心中更是不屑。
沉声道:“我胡德顺,今晚进禁地,出来后自会认罪领罚,你又算什么东西,也配说我?”
王东心中愤怒,却没敢回话。
胡德顺一边往前走,一边接着说道:“
王东,你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丑事别人都不知道 ,你姐姐生病被休回家,你这个做弟弟的不但不保护她, 还闲她丢人,闲她是个累赘,对她非打即骂,使得她的病情日益加重,等到她快要死了,你却跑到我家来求我,你明知道我不会答应,还要这么做,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王东被逼的连连后退,愤怒的嘶吼道:“你给我住口,要不是你阻止我进禁地,我姐姐也许就不会死,是你害死了我姐姐,我要让你偿命。”
胡德顺依然没有停下脚步,平静的说道:“你根本就不想救你姐姐,如果你真的想救她,就不会来求我,而是像潇灵儿一样,偷偷的进入禁地,你胆小怕死,又想早点摆脱姐姐这个累赘,还要装出一副有情有义的样子,却让我来做这个恶人,你还真是虚伪、卑鄙。”
众村民听胡德顺这么说,这才想起,王东他姐姐出殡那天,手臂上确实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大家还以为是生病所致,没想到是王东给打的。
“王东真是个畜牲,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打。”
“王梅也太可怜了,得了绝症,被夫家给休了,回到娘家过的也是苦日子。”
“治病肯定是需要花钱的,她那个病就是无底洞,还治不好,掏空了家底,王东还怎么娶媳妇。”
………
如此肮脏的丑事,被人摆在了台面上议论,王东顿时恼羞成怒。
“都给我闭嘴,胡德顺你个老狗,我要杀了你。”王东目露凶光,猛的朝胡德顺扑去。
“啊”,胡婶在旁边吓得惊叫出声。
此时,胡德顺却从腰间猛的拔出一把匕首,指向王东,锋利的刀锋在灯光下泛起点点寒光。
众村民见刀子都拔出来了,怕被误伤,纷纷往后退。
王东硬生生的在刀尖之前停住脚,惊恐的喊道:“你、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杀人不成?你害死我姐姐还不够,还想把我也杀了……”
“王东,你给我闭嘴。”村长实在是受够了,这王东怎么就看不清形势呢,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万一激怒了胡德顺,真给他来一刀,岂不也得受着。
村长走到胡德顺身边,轻声劝道:“胡德顺,你先把刀子放下,万事好商量。”
胡德顺转头看着村长,目露坚定,就见他胳膊一弯,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冷冷的说道:“要么让我进禁地,要么死在这。”
“你,你怎么就这么倔啊!”村长气的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小的不省心,老的也麻烦,今晚,你们父子俩是存心想气死我不是。”
村长看着胡德顺,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知道他今晚是铁了心要进禁地了 。
还是不死心的继续劝说道:“我给了他们俩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还需仔细搜索,根本就走不远,不会有什么危险,等时间一过,不管他们找没找到潇灵儿,我都会让执法队把他们给带回来。”
胡德顺心中存疑,满脸担忧的问道:“你说我们在外面就能看见灯光,知道他们是安全的,可现在我根本就看不见灯光,他们是不是已经遇到了危险?”
村长气骂道:“禁地里面,树木丛生,地势也有高低,灯光偶尔被遮挡住,也是常有的事,你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他哪是不懂,只是心中着急,一时乱了方寸。
“我……”,胡德顺也知道是自己鲁莽了,想说几句道歉的话,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就在这时,只听一人大声的惊呼道:“
快看,他们出来了。”
这一声,就像一块巨石,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众人纷纷望向禁地,并朝着禁地的入口处涌去,却被执法队给拦了下来。
胡德顺把匕首往腰间的皮套里一插,和村长一起赶到队伍的最前面,在一 排用山石垒成的矮墙前停了下来。
这道墙,便是禁地内、外的分界线,虽然它只有半米高,百年来却无人敢跨越它。
这道墙内外的景色也是完全不同,墙外面,一片平坦,不远处,就是一块块土地,被村民种满了庄稼;墙里面,一座座山丘连绵起伏,山丘上丛林密布,荒草萋萋。
灯光越来越近,终于两道身影慢慢的映入人们的眼帘。
只见胡来两只手各拿一只手电筒,仔细的为潇武照亮前面的路,而潇武怀中竟还抱着一人。
“潇武抱的难道是潇灵儿,潇灵儿被找到了?”一村民惊奇的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嘛,除了潇灵儿还能有谁?”
“不过,看那样子,应该是受伤了,也不知道伤的严不严重?”
………
众村民议论纷纷,他们本来觉得潇灵儿已经进去了这么长时间,怕是早已遭遇了不测,可现在,潇灵儿却被安全的救了回来,使得他们觉得禁地仿佛也没有那么可怕,想象着自己以后是不是也有进入禁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