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郁见寒郁对着那个画架出了神,走到寒郁身边,轻声:“要画画么?”
寒郁回过神来,低头想了想,弯弯眉眼。染了些撒娇的意味。
“那一起画嘛~”
“我不太会。”
寒郁歪头,语气充满疑惑。
“不是说在你这里,不讲很多规矩么?”
“那倒也是。”沈妄郁点点头:“好,那就一起画。”
“我画画很入迷的,往往会忽略身边的人,这样吧,我们一人画一幅,不许偷看,画完再看。”
沈妄郁愣了一瞬,随即脸上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点头,“好啊。”
寒郁看着沈妄郁拿出画具,有那么一瞬间寒郁觉得不对劲,沈妄郁好像从来不会生气,寒郁说什么他都同意,很奇怪的感觉。
来不及细想多了,沈妄郁已经递给寒郁一张洁白的画纸。
“要去画架前画吗?还是……?”
寒郁接过画纸,手指轻轻摩挲。感受着纸张的纹理,斟酌着开口:“如果不嫌我习惯不好的话。”
“我这里从来没有什么规矩,郁儿想怎么画就怎么画,随意就好。”
寒郁伸手摆弄着画架,然后抬手推倒,蹲下身子整理画纸。低头的刹那,刘海遮住了好看的眼睛。
“我喜欢把画架放倒,在地上画。”
寒郁的这个习惯的确奇怪,说起来也是误打误撞。七八岁的孩子没有很多耐心,寒郁也是。虽然说很喜欢画,但寒郁本人脾气不太好,怪怪的,他自己也这么觉得,时常把自己气到。
某次正在画画的时候,画架没有摆好,绊到了他,寒郁怒,抬脚把画架踹倒,发了好一会脾气才消停。
结果画架是彻底立不起来了,灵感却又止不住的往脑袋里灌,索性就蹲着趴着画完,最后反倒成品不错。后来这个习惯就一直保存着了。
沈妄郁点点头,表示理解。艺术的事儿,谁说得清呢,是不能常规去看待的。
寒郁的手很好看,修长,像漫画刻画出来的,左手手腕上绑的绷带显得手更加好看。
沈妄郁前一天晚上看过,似是胎记,又像是疤痕。寒郁只是说记事起就有了,应该是胎记吧,自己觉得不好看,不愿意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