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按部就班着,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学,看见沈宁就是聊,没有其他琐事的打扰,寒郁感觉自己的脚正飞速的好着。
又过了两次周考,寒郁的脚终于好了,别说站起来,就连跑步也不是大问题。
听说这次考完就该分班了,分班是学校按照学生成绩更好的那一部分分,哪一科比另外一科好,哪怕是一分,也会被分到那一科去。
江澈有点慌,他说这种分班简直豪无人性,要是他文科比理科高,可能就分不到跟寒郁一块儿了。
考场上他又不敢故意把文科的哪个不写,万一没控制好,分到了理科二班或者三班,也不能和寒郁一个班。
成绩,真是能困人一辈子的事儿啊。
考完出来脸上是赴死般的表情。
“明天才出成绩,后天才分班,你这么怕?”
寒郁一句话把江澈打回原形——和沈小疯子疯疯癫癫的闹作一团。
“要是我分不到寒郁一个班我就吊老师门口。”
江澈半开玩笑的说,引得沈宁也学。
“我也我也!!”
“嗷——!”
“啊——!”
寒郁不客气,一人脑后盖了一巴掌,一边搂过江澈的脖,一手掐上沈宁的后脖颈一边带着笑训到。
“别带坏小孩儿,还有你,乱学什么。”
三人亲密的动作像是一母同胎般,看者无心,看者有心,看者,不甘心。
方若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三人的后面盯着,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狠厉,说起来,他已经观察了蛮久了。
要不是实力还不够,也不会被家主制着动不了手。
“怎么感觉背后凉凉的。”
“回教室套个外套去,走走走。”
三人的声音愈来愈小,背影也被来来往往的人群遮住,方若南彻底看不见他们了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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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南数不清第几次跪在这里了,不同的是以前是领赏,这次是领罚。
跪在这个被称为“家主”的男人面前,就像是被剥光了一样,看得见内里的肉,赤裸裸的,无处遁行。
“七儿,我是不是给你的自由太多,你有点恃宠而骄啊?”
这声久违的“七儿”在男人嘴里倒像“弃儿”一样,方若南在心里想,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冷漠,无论自己多么努力都没用。
“父亲,我……”
男人低低的叹了口气,抽出腰间的皮带对折,抵上方若南的脑袋,顺着后脑滑到脊背,然后用力抽下。
方若南一声不吭,死死咬住嘴唇,拳头也攥得死死的。
“怎么?出去一年,挨打都不疼了?”
疼,怎么不疼,刺入骨髓的疼,比当年疼多了。
男人扬起手,再一下,就压弯了方若南跪的笔直的身体。
方若南倒在地上了。
方若南的眼镜又碎了。
方若南抱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出了声。
男人停下手来,温柔的拭去方若南眼角的泪,望着这张脸,还真是不忍心下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