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郁眨眨那双灵动的眸子,涌起来的泪意被他生生眨没了去,他接着道:“你打算怎么办,搞砸还是怎么,我陪你。”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挺舒服的了,不找不痛快了。”
江澈鼻子一酸,泪就落了下来,带着哭腔:“我是亲生的,他也是亲生的。”
“难怪当时觉得亲切,原来他是江国梓的种啊!”
热泪不要钱的全滴在沙发上,悄悄聚成两滩水渍。
寒郁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这个发小了,学着之前江澈安慰寒郁的样子,轻轻拍拍江澈的背,顺着脊背轻柔的拍。
江澈似乎真的有被安慰到,还是带着那丝哭腔继续说:“沈宁是他亲生的,沈宁比我小四岁,没错吧。”
寒郁配合的点点头,没有说话,静静的听江澈说。
江澈哽咽:“那年是江国梓和我妈最相爱的那一年,如果是亲生的话……”
江澈再也忍不住了,泣不成声。
寒郁突然理解江澈崩溃的理由,江国梓不是丧偶后寂寞,而是婚内出轨,说难听点,现在就是属于小三带着孩子上位。
“眼睛要哭没有了,不哭了。”
寒郁手忙脚乱,想让江澈平复下来。
“那你再哭会儿,我去打断他们的腿。”
寒郁猛的起身,真的准备要去打,被江澈伸手扯回来,对上寒郁认真的神情,江澈莫名其妙的“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不儿,我真的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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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寒郁还是拗不过江澈,没有去成,陪着江澈窝在沙发上,傻坐着。
没错,就是傻坐着。
半晌,还是江澈率先憋不住,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去不去。”
“什么?”
江澈咽了一口唾沫,定定的看着寒郁,又说:“我说,假如江国梓结婚,你去不去?”
“去打吗?你喊我就去。”
“不,我是说参加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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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郁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澈,抬手摸了摸江澈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把自己的额头和江澈的额头紧紧贴在一起。
再次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江澈,扯开嗓子就喊人拿体温计来,越多越好。
江澈连连摆手说不用拿。
“我真的没发烧。”
“别折腾他们了。”
江澈开始说一些小时候寒郁干的那些不为人知但是江澈知的蠢事,寒郁这才着急忙慌的捂江澈的嘴。
“好了,我信你没有发烧了,闭嘴。”
江澈抛开那些事不再提,还是追问寒郁:“所以,你干爹娶新老婆,你要不要去参加一下婚礼呢?”
“我没有发烧,也没有发疯,更是清醒的不得不得了,所以你会去吗?”
“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