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别有意味的瞄了瞄他下面,带着无限深意地说道:“专软男人的小萝卜,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你!”苏扶卿脸上青白交加,眼里几欲喷火。
看苏扶卿怒极,又奈何不了他的样子,顾殷久真是解气不少。
伸手摸了摸他下巴,嘴里还啧啧两声戏弄:“苏公子人中龙凤,又家财万贯,身边定有众多美人相伴。若我广发红粉令,让那些倾慕你的女子知晓此事……”
顾殷久捏着他下巴,狞笑着一字一句道:“你.不.行。”
“那可真是精彩至极。”
苏扶卿的脸又黑又沉,显然是恼怒至极,却仍然死撑着不肯说话。
顾殷久见成功达成目的,松开了手,又轻飘飘道:“大家都是聪明人,何不各退一步?”
苏扶卿却闭了眼,似是不想与他说话。
“看来你不想。”顾殷久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下半身一眼,吹了声口哨,十足流氓相,“唉,挺不错的,可惜了。”
“我给你解药!”
苏扶卿脸色已经发黑了,连肩膀都气得隐隐颤抖,“你把穴道解开,我给你拿。”
“不行。”顾殷久摇头拒绝,道:“解药放哪,我自己来。”
苏扶卿从牙里挤出几字:“胸口处。”
顾殷久闻言,当即将手伸了进去掏摸,不安分地胡乱摸索几下,得意地欣赏苏扶卿脸色瞬间变得青红交加,把人戏弄够了才拿出来。
“哎呀,苏公子还真是时时刻刻记挂我,解药随身携带呢,好感动哦。”
顾殷久边调笑着边打开两个小瓶,倒出一红一黑两种药丸。
苏扶卿深呼吸一口气,不想瞧他,“黑色的就是解药。”
顾殷久故作怀疑之色,“真的?万一你诓我呢。”
苏扶卿登时朝他怒目而视,方才还压抑着的火气如今蹭蹭地往外冒了出来,咬紧牙关回答道:“是真的!不吃就还我!”
顾殷久这才放下心,咕噜一下将那粒黑色的药丸吞下肚。
看这故作老成的少年吃瘪真是有意思,谁让他往酒里下药呢?顾殷久此生最大的消遣就是品美酒,什么都可以忍,唯独这个不行。
伸手掐了一把那白生生的脸蛋,不在意苏扶卿杀人的目光,顾殷久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你小子年纪轻轻就这么会使坏,戏弄老子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满意的看着白嫩的脸颊被掐得通红,顾殷久大笑起来,“哈哈,他日江湖相逢,定当与你把酒言欢,咱们就此别过。”
苏扶卿的怒气却出乎意料地瞬间平静下来。他看着顾殷久,眸子幽深无比,“你最好别再落到我手上。”
顾殷久掏了掏耳朵,装作耳背:“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他身形如鹰,凌空飞上了高树之巅。
悄然回首,见少年依旧如木偶一般静立不动,双眸闪烁出灼灼的寒光,牢牢地锁定着他。
*
云水城四五里外便是一个码头,艅艎泛泛空水悠悠,几条大船横亘在河道间,帆桅和绳索异常粗大,外地人实在难得见到这番景象。
码头边各种店铺字号鳞次栉比,酒店茶楼,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可以说是一块繁华之地了。
顾殷久挑选了间静雅客栈,落座其中,细听楼上一位少女娓娓唱曲。
“近来云水城可是来了一批外地人,不知发生何等事情?负责此地的世家宗族可有何声明?”。
“呵,发告示?要是发生什么事,他们自己早已逃之夭夭,还指望他们管我们?”
一位颇为风雅的公子悠然打开折扇,“尤其那队着紫袍束身的佳人,那细腰,啧啧啧,实在令人心醉……”
顾殷久边听八卦边手一伸,从小口袋里摸出块牛肉干,丢进嘴里,嚼得十分猖狂。
这才是他想要的自在生活。
可惜老天注定让他不自在。
顾殷久正大快朵颐,一腿抬起搁于桌上,听着伶人唱小曲儿,依稀有些醉意,端的是一派惬意,哪里注意得了周围。
待他忽觉客栈气氛不对,那白衣人已走了上来,领口绣着的白卷云纹更衬得他肌肤胜雪,面如冠玉,只可惜他脸上的表情可不是那么回事儿,。
夭寿了。
顾殷久心中一紧,差点嘴里的鸡腿都掉在桌上,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苏扶卿久紧盯着他,冷到极点的声音传来:“你自己选个死法?”
仔细一听似还有咯吱响的咬牙声。
顾殷久笑容凝固了一瞬,心中暗忖:坏了,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老子这真是祖上冒青烟。
他扯动嘴角,展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这个嘛,还是寿终正寝为好。”
苏扶卿冷笑一声:“若是你下辈子少了这张嘴,或许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小兄弟,追了那么久也累了吧,来,坐下来休息休息。”顾殷久一面掏出块帕子擦手,一面笑道。
一不做二不休,找到又如何,如今他敢功力恢复了几成,这人又奈何不了他。
因而他面上八风不动,依旧笑道:“你若有心,咱两在这喝上一杯?”顾殷久腆着脸,擎着半罐残酒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