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五年,九州都会有一次盛大的盛会--仙境夺魁。届时九州各大剑派会派出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以展示各派的风采,大选不仅仅是实力的较量,更是各方势力的博弈。
若能够脱颖而出,杀入前三十名,,便能获得进入秘境的资格,寻到无上的机缘和宝物。
众人又是羡慕的喟叹,“是啊,若能跟顾少侠同出一榜,我也死而无憾了。”
然而,练武场的另一边,却显得格外冷清。只有一个少年,独自面对着木桩,挥舞着剑,全然不顾周围的嘈杂,似乎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一位粉衣少女的视线忽然穿过人群,定格在角落处一个孤零零的身影上。
少女模样清丽,身材欣长苗条,看起来很是娉娉婷婷。
旁边的绿裙少女见状,道:“剪水,我听说苏二少爷有过目不忘之能,可惜了,是个修炼不了的……”
“我听说,他是中了一种剧毒,若是沾染上了,任你再怎么练,丹田都留不住灵气的,你们可别和他走得太近,免得被传染了。”
“是啊是啊。”
听着几个姐妹笑谈,秋剪水抿了抿唇,没有辩驳什么,只是微微点头,目光依旧锁定在苏扶卿身上。
江崎下了台后,顺着秋剪水的目光看去,落在角落里的白衣少年身上,冷笑道:“剪水妹妹,你这么在意那个废物吗?”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在他看来,苏扶卿是一个被家族排挤的弃子,而他自己则是天赋卓越,被家族视为重点培养的强者。
江崎十分看不惯苏扶卿,觉得不过一个废柴之身却备受大表哥的疼爱,还整日绷着一张脸将他当做空气,因此他二人素来不睦。
听到江崎对苏扶卿的嘲讽,秋剪水忍不住反驳:“他才不是什么废物!”
江崎瞥了苏扶卿一眼,嗤笑道:“好吧,你觉得不是就不是吧。”说罢,他转身朝苏扶卿走去。
秋剪水皱着眉,就要伸手拉住他,“喂!你要去做什么!你为何非要针对他?”
不想却被将其身边的小跟班拦住,那小跟班对着她嬉皮笑脸,“秋小姐,我家少爷只是陪他玩玩而已,你就不要过去了。”
秋剪水皱眉道:“那你们拦住我做什么?!”
“剪水妹妹何必这么着急?难不成你喜欢他?”
“至于针对他……”江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我只不过去找表弟说几句话而已,他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提并论?”
众人见状,纷纷议论起来。
据说苏扶卿身上染有邪祟之气,连老祖宗都不喜欢他。再加上他身体羸弱多病,庄里便传言他因为其母聂夫人的缘故受到了诅咒。
因此,除了大公子外,全庄上下都纷纷避而远之,不愿与他多接触,却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表露不喜,除了江崎。
江崎心高气傲,喜欢惹是生非的性子是众所周知的。苏夫人信佛,性子温软,又怜他自小丧母,因而对他额外疼宠些,又觉着不过是些少年人之间的小打小闹,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每次闹事只是说上几句,因而他愈发无所谓了。
附近的人只要见到他策马过街,都会自动惊惶避开,若非必要,无人敢得罪他。
这次江崎显然又要去找苏扶卿的茬。
苏扶卿正全神贯注地对着木桩练剑,冷不丁地横空戳来一长枪,打断了他的动作。
“表弟,你练得真投入啊?”
苏扶卿停下动作,皱眉看向江崎,“请你拿开。”
“哼,你以为你是谁?在这里摆什么架子?”
江崎一手叉腰,一手提着长枪,眼神中闪过一抹轻蔑:“你以为你的剑法能有什么了不起?不要以为有顾少侠指点你,你就了不起了,我可不把你当回事。”
那日顾殷久夸赞苏扶卿是奇才,他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了,因此话语愈发尖锐,试图打破苏扶卿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面具。
然而,苏扶卿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在乎你的看法。”
江崎见他不为所动,心头火起,声音越发尖利:“你这是什么态度?莫非是真觉得自己天赋异禀,赢得了顾少侠的青睐吗?你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苏扶卿冷笑一声,反问道:“那又如何?表哥这般恼羞成怒,莫不是在嫉妒我?”说完便要离开。
“你!”
江崎突然欺身靠近,竟是毫无预兆地出手,手中的枪抵上了苏扶卿的后膝弯。苏扶卿猝不及防,迫得半跪在地,被他从身后一脚踏在肩膀上。
只听江崎道:“我不喜欢你站着同我说话。”
周围的人赶紧出来打圆场:“江崎少爷,一会儿剑师就要回来了,还是不要闹……”
江崎却置若罔闻,继续加大脚上力度,笑道:你们都觉得我是在闹事?我只是在跟我表弟切磋两招,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而已。”
苏扶卿被压制在地,喘着粗气,却是死死咬着牙,腰杆挺得笔直。
他抓了江崎的脚,道:“我凭什么向你低头?”
江崎脚底一松,立马被猛地一把拉开,他身形踉跄,险些跌倒,怒极反笑:“就凭老祖宗当家,她不喜欢你娘,也不喜欢你!我姑母才是名正言顺的苏夫人,而不是从一个山野跑出来的无名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