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派的弟子把这家只有三层的客栈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才消停了下来。
她们领头的那名微胖的尼姑站在最前面,怒视着不到百人的客人,声色俱厉道:“到底是谁昨天伤了我峨眉的弟子?给我滚出来!”
客人们闻声议论了起来,但一声高过一声的议论后,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
“怎么不愿意站出来?听着!我只数到三,要是你还不认账,我就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杀了!”带头的尼姑残忍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恐惧了起来,开始左顾右盼,以望找到她要找的那个人。
“一。”
“二。”
“三。”带头的尼姑数到三,眼神便登时就狠绝,然后径直走到了他对面的那位古稀之年的大爷跟前。
大爷是普通人,那经得住这样吓唬?已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时,人群中一位壮士仗义执言:“你不能这样吓唬人!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住在这家客栈很难说,指不定他昨夜就走了呢!还有,你也是有爹的人,你瞧瞧刚那大爷,多可怜,要是被你吓死了,人家子女不难过吗?就你们峨眉派的弟子重要吗?我也没见她少了什么啊?”
带头的尼姑便把矛头对准了他:“你既然这么好多管闲事,不如他的账你来还?”
众人畏惧带头尼姑身上的戾气,已在她朝他们走去时,自动地给让了一条道,所以那带头尼姑不费吹灰之力就走到了那壮士眼前。
壮士虽很是害怕,但腰板却挺得笔直,而且还鼓足勇气仰着下巴,睥睨着她,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是峨眉派的弟子,这样滥杀无辜不怕给峨眉派脸上抹黑吗?”
带头的尼姑禁不住冷笑了一声,道:“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峨眉派脚下!这里的人仰仗峨眉派的庇佑,你觉得他们会向着谁?”
“我就不信了,世道坏成这样!难不成你们比传闻中的魔教还要厚颜无耻?”壮士很气愤道。
但那带头尼姑却不再同他说什么,而是已经把手中的长剑抽了出来,作势要砍杀他。
这时,又一位看不下去的壮士道:“你们峨眉派不是早已不过问江湖事了,为何还要砍砍杀杀?你们是正派人士,但做出来的事为何如魔教一般?”
带头的尼姑便不管三七二十,握着她的长剑,狰狞着面庞朝此人飞冲了过去,眼看着就要刺中此人的腹部了,丁飞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挡了她的长剑。
“又是一个来送死的!”带头尼姑愤愤说着,就又把长剑刺向了丁飞。
但丁飞可不是一般人,而且早已看不下去她的所作所为,便借机同她打斗了起来。
这边丁飞和带头的尼姑一打起来,那边瞅准机会的旅客便全都一哄跑了出去。
峨眉派的弟子想要拦住他们,但他们如洪水一般,那里能拦得住?
丁飞眼见已无人可以威胁他,便使出所有能耐同那带头的尼姑打了起来,没几招,那带头的尼姑就惨淡败下阵来。
“你究竟是何人?”带头的尼姑左胳膊被丁飞刺伤了,流着鲜血,疼痛道。
丁飞:“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救!”
“有种留下姓名来!”带头的尼姑疼得直抽气,但还死死盯着丁飞看。
丁飞不打算告诉她他的名字,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因为他只要一说出他的名字,他们就会知道他是谁,就会把他和他讨厌的魔教扯上关系。
“不说出名字你今日休想离开客栈!”带头的尼姑说罢,朝其他尼姑使了个眼色,其他尼姑就速速把丁飞围堵了个水泄不通。
丁飞冷冷地望着她们,手中的长剑已蠢蠢欲动,但就在这紧急的关头,一人却笑着走了进来。
“干嘛呢你们,大白天的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是白子慕!
丁飞快速地扫了他一眼,又戒备地望向了围堵他的峨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