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影内心默默感叹,互联网果然没有记忆,娱乐圈人心不古,人走茶凉!
……
当晚,易青川回到酒店后,没再出门,司影一直没找到机会继续联系余刀。
易青川在《十七言》剧组里,是跟段云柯平番的领衔主演,戏份不少,有时候一忙一整天,回来了也没什么空闲再出去浪。
司影缩在小小的俄罗斯套娃里,垂头丧气。
直到午夜23:10,易青川的手机响了。
本已昏昏欲睡的小阿飘,一个激灵抬起了头。
眼见易青川电话里简单应了两声,没一会儿就出门了。
司影精准地捕捉到,对方只拿了手机和房卡,没带背包、没拿剧本,甚至只穿着室内那件薄款外衣,没带外套。
他估摸着,硬茬子要么跟经纪人对接工作,要么跟剧组同事吃个夜宵简餐,大约走不远。
对,就是现在!
小阿飘要争分夺秒逃跑!
与此同时,藏蓝色的厚重落地窗帘底下,探出一个反戴着红色棒球帽的小脑袋。
余刀来了。
“司小影,我们快走!”
……
午夜,酒店楼下,花园洋房。
这家酒店一层,有间高端的小酒吧,半露天、带花园露天阳台,装修得挺漂亮,就在大堂边上,仅供内部客人使用。
《十七言》剧组有不少演职人员,晚上收了工,喜欢到这里喝点小酒,聊聊剧本,胡侃一会儿。
易青川是被他经纪人申又叫来的。
昨晚,无相门网红级流量小天师——郑景,抵达影视城。姚夜接机,出了事故。
再加上前几天,段云柯威亚受伤,现在整个主演团队都停了工。
演职人员无不人心惶惶。
今晚,听说那位小天师郑景做东,特意邀请易青川和申又。
易青川给了这个面子,去了。
郑景依旧戴了副金边眼镜,今儿难得地穿了件蓝西装,职业经理人打扮,看上去特别像街对面咖啡店里,捧着9.9一杯大侃特侃的保险经纪。
小天师挺热情,见了易青川和申又,一口一个“川哥”、“又哥”。
玄学圈跟娱乐圈不分家,两个圈子又都不大,全是老熟人,易青川瞥了一眼:
“今天没穿你那黄马褂?”
郑景嘿嘿一笑,给易青川和申又,分别点上了烟,倒上了酒:
“哎呀,川哥,我这就一玄学圈小牛马,谁不干活的时候,还穿上班恶心穿搭哈哈哈!”
申又一听,乐了:
“那这会儿算是,是业余社交呗?”
“那可不么!我e人,不能没朋友!”郑景说得煞有介事:
“又哥,您跟川哥可都是出身大世家,见过大场面的人,不像我们这些没资源、没背景的小天师,一切只能靠自己努力向上社交所得。这不,一听见您和川哥收了工,我这局,立马攒起来了。”
易青川转着手里的玻璃杯,任烟圈一圈一圈地向上飘,听得饶有兴趣。
郑景接了两个单,第一个甲方,是喜欢玩小男飘的那位胡老板;另一个甲方,是段云柯的小助理姚夜。
两个甲方爸爸,让抓的是同一个小阿飘。
结果昨晚下了飞机,没抓住,被半路截了胡。
到手的小阿飘飞了。
郑景现在两边都交不了差。
当下,小天师恭恭敬敬举杯:
“川哥,我这趟来影视城,实在是迫不得已,今年过去一大半了,我这KPI没达标,捉的飘不够数,在我师父他老人家那边,没法交差,这才寻思着,抓两个回回血……”
小天师哭丧着一张脸:
“昨晚我一失手,我就知道是有高人来了,咱影视城附近的高人,还有谁啊?只有你啊,川哥!顿时我这个道心破碎啊,碎成一瓣一瓣一瓣……”
易青川给对方倒满了酒,表达同情的方式是:
绝不让对方酒杯空着!
给小天师灌得,跑洗手间吐了好几回。
易青川知道郑景是什么人。
整个玄学圈年轻一辈里面,唯一能跟他斗上几轮法的一位。
“呜,川哥、又哥,能不能看在……咱易三伯生前,跟我师父也是老熟人的份上,昨晚那个小阿飘,你们出个价,求求了,家人们……”
小天师一鞠躬,二卖惨,喝得跌跌撞撞。
易青川笑得吊儿郎当,这怎么喝多了还带论家人的呢?
别一会儿再给他“三二一上链接”!
……
与此同时,楼上易青川的大套房里,余刀正物理加法术一同招呼,试图移动封印着司影的那枚,浅蓝色俄罗斯套娃。
易青川的封印,两个小阿飘都解不开。
不过,余刀可以将他兄弟连同俄罗斯套娃,一起带回去,求助自己上一个副本里的太奶。
咕隆咕隆——
余刀费力地将浅蓝色娃娃,从飘窗上推下来,一点一点地朝门口滚动。
司影滚得头晕目眩。
但干劲儿十足!
他要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