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萧承煜却忽然又开了口,嗓音清朗随性,透着漫不经心的揶揄:“今日倒稀奇,这座次竟是人人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难不成这宫中竟是没有人愿意争了吗?”
此话一出,殿内再度寂静了些,众人面色微变,屏息凝神,不知该如何回应。
宋清仪瞧见局面微妙,便微微一笑,主动起身轻柔道:“陛下说笑了,座次主位只有陛下一人,何人敢和天子争,何人能和天子争呢!”
萧承煜闻言不置可否,似笑非笑道:“你这话倒是老成持重,连朕也挑不出错处来。”
宋清仪微笑行礼,姿态从容:“陛下谬赞,臣女愧不敢当。”
萧承煜唇角勾起几分,视线却依旧漫不经心地落回沈芊芊身上,慢悠悠地又道:“朕还是喜欢那些有趣的,总比一板一眼的要自在许多。”
宋清仪轻声道:“臣女愚钝,不知陛下所谓有趣该是何模样?”
萧承煜嘴角笑容愈深,漫不经心地抬手指向了沈芊芊,神情间带着几分戏谑与挑逗:“大约……就像那位沈姑娘这样,敢安排朕高高在上,又懒得跟朕讨好。”
闻言众人皆神色微妙,悄悄低眉垂目,却又难掩目光不时飘向沈芊芊的好奇与打量。
沈芊芊唇角微扬,神色自若地放下茶盏,慢悠悠地抬起头与萧承煜对视一眼,不急不慢道:“臣女惶恐,实在不知原来这样也叫有趣。”
萧承煜眼底带着浓浓的兴致,挑了挑眉,语气随意:“是与不是,朕自有判断。你既敢这样安排座次,朕便很好奇,你是真大胆呢?还是单纯想看看朕会不会恼?”
沈芊芊闻言,唇角微弯,姿态懒散却不失从容:“臣女若说,只是遵礼而行,陛下信吗?”
萧承煜轻笑一声,略显夸张地摊了摊手:“信!为何不信?可现在朕就偏觉得你是有心戏弄朕,让朕一人坐主坐……”
说完,男人语气一冷“你该当何罪!”
沈芊芊甜甜一笑,声音轻柔回道:“臣女无罪,天子本就该在万人之上,只有一人主坐才能衬得出陛下的身份”
萧承煜微微挑眉,眼底闪烁着浓浓的兴趣与戏谑,语气随意却带着一丝隐匿的压迫:“那以你的的意思朕就该一人坐在这了”
“没错,陛下才这样符合……您的”没等沈芊芊回完
就被男人打断道
“那我觉得一个人坐在冷清怎么办?你是负责座次的解决一下”
沈芊芊听了这话,轻轻掀起唇角,眼底的神色仍旧懒散、淡然:“陛下既然觉得冷清那我……陪陪,陛下就不冷清了”
沈芊芊从容地站起,轻轻掸了掸裙摆,优雅地走向萧承煜的主位旁
周围的气氛微妙地变化,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将目光集中在这位大胆的秀女身上,她刚才的言语已然打破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
萧承煜嘴角一挑,眼底的笑意愈发深邃:“有趣!”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轻佻与挑衅,“你倒是很大胆,敢这么直接陪坐?”
沈芊芊眼神悠然,轻轻放下手中的酒盏,慢慢回了他一句:“不敢,但臣女是负责在场座次的,听陛下说冷清,便前来坐陪”
“那要是别人觉得冷清你岂不是……”
可话没说完,就被沈芊芊调戏似的用手捂住了嘴巴,贴在他耳边轻轻道
“只有陛下才行哦!别人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我可是您一个人的……”
“有趣!我有点喜欢你了”萧承煜挑了挑眉,眼底的戏谑更加浓烈,“来都来了不如就坐下吧和我好好聊聊吧!”
沈芊芊勾唇微笑挑了挑眉:“坐在哪里呀?陛下”
萧承煜的目光转瞬间变得更加凌厉,带着几分玩味与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语气渐渐低沉:“不知道,反正越近越好……”
沈芊芊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警觉,略微偏过头去,眼角瞥见他挑衅的笑容,却不慌不忙,平静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萧承煜嘴角带着一抹恶作剧的笑,“你说呢?越近越好,让朕看看你的胆量如何。”
沈芊芊眉梢微挑,心中虽然警觉,但脸上仍然不见任何慌乱,语气轻缓:“陛下若非要逼臣女坐到您腿上,臣女自然可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