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煌你个蛇精病给我滚出来!”
好不容易轰走了一帮闲人,刚关上门,柏山就开始怒吼。
气度雍容的男子从他卧室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客厅门口,优雅地披着一件瀑布般丝滑的紫色睡袍,蹬着舒适柔软的软底拖鞋,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毫不客气地溜达了一圈。
柏山住的是老城区一套旧式老宅,据说最早是法国人造的,屋内线条结构都偏欧式风格,二楼的小客厅还带一个巴洛克式的阳台,应该也算是历史保护建筑,看外墙是颇有中世纪风情的,但是屋内因为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已经斑斑驳驳,显得有些破落,木地板踩上去都吱嘎吱嘎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踩断似的。
客厅中央铺了一席棉麻编制的地毡,放了一张不知从哪个旧货店里淘换来的古朴长几,又当茶桌又当饭桌,四周散乱地扔了几个蒲草垫子,以供人坐。
客厅一隅本来有个壁炉,现在早已弃用,里面放了一鼎丹炉,镇魔丹就在丹炉里日夜炼化,除此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伏羲煌颇为鄙夷,“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连张像样的沙发都没有。”
“你个爬行类要什么沙发?!”
伏羲煌“呵”的一声轻笑,随脚踢了两个蒲草垫子过来,挨着那张长几坐下,支着一条腿,把一只手肘架在膝盖上,托着腮看向柏山,“我本来就非人,沙发有没有都无所谓,我就是心疼你……啧啧啧……”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接通后只说了一个字,“搬。”
五分钟后,门铃就响了。
柏山不明所以地打开门,只见一群工人穿着统一的制服,手里分别抱着大小不一的白色纸箱鱼贯而入。
“伏先生,这些东西,您看放哪里合适?”
带头的工人恭敬有礼地问。
伏羲煌伸出一根玉葱般的手指,朝着柏山的卧室一指,工人连连点头。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柏山正要上去阻止,却险些被一个抱着大箱子往屋里走的工人撞到。
“博山君,你这卧室朝向不错,阳光充足,暖和,我就凑合凑合住吧。”
伏羲煌收回指着卧室的手指,轻轻往鼻梁上推了推眼镜,一派从容淡定。
“你住我卧室?!那请问我住哪儿?”
柏山惊得声音都有些变了。
“你随意,就当自己家一样哈,喏,那不是还有两个房间么?”
伏羲煌指了指另外两扇关着的门。
“那是我师父和师姐的房间唉!”
柏山怒道。